“沒事,以后媽經常帶你來,喜歡什么,咱們就買什么!!”
她帶著盛聲晚,買兩條最時興的長裙,一雙白球鞋,一雙黑色小皮鞋,一件呢絨大衣,一件羽絨服。
還稱了半斤大白兔奶糖。
盛聲晚手里捧著那包奶糖,剝開一顆放進嘴里,濃郁的奶香在口腔化開,甜進心里。
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也沒那么糟。
兩人逛得盡興,卻不知她們走后不久,顧家已經翻了天。
天色漸漸暗下,顧母帶著盛聲晚,慢悠悠地往國營飯店的方向騎。
“這是咱們國家最好的醫科大學,今年恢復高考,學校里一下熱鬧了很多。”
盛聲晚伸長了脖子,朝那氣派的大門望去。
在原主的記憶里,對“上學”這兩個字,有著近乎執拗的渴望。
她曾無數次在病床上,羨慕地看著窗外每一個背著書包的同齡人。
正是飯點。
國營飯店里,人還挺多。
顧母闊氣地點了土豆燒牛肉、芹菜炒肉片、醬油炒飯,還要了一只熏雞架和一大碗肉絲面。
飯菜端上來,香氣撲鼻。
盛聲晚在一眾人羨慕又夾雜著嫉妒的目光中,吃得兩頰鼓鼓,滿口生香。
牛肉軟爛入味,炒飯粒粒分明,就連那碗肉絲面,都讓她覺得是人間美味。
只是,吃到一半,她就感到陣陣虛浮從四肢百骸傳來。
這具身體到極限了。
等婆媳倆,心滿意足地回到軍區大院時,天色已經黑了。
盛聲晚虛弱地靠在顧母背上。
顧母停好車,見她雖然臉色蒼白,但眉眼彎彎,剛剛有些擔憂的心,也亮了幾分。
“改天媽再帶你去”
盛聲晚鄭重點頭。
顧母扶著盛聲晚剛一進門,就察覺到家里氣氛不對。
客廳燈火通明。
顧父坐在靠門邊的沙發上,臉色鐵青。
顧雪梅,一看到進來的兩人,眼里頓時噴火。
“大嫂!你可算回來了!你還有心思帶這個掃把星閑逛?戎兒他快不行了!”
顧母手里的東西“嘩啦”全掉在地上。
還不等顧母反應。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顧北戎臥室里走出來,一臉沉重。
他看向顧父,停了腳步,搖了搖頭。
“準備后事吧。”
“他的生命體征正在快速衰敗,體溫已經低于三十五度,各項器官都在衰竭我們已經盡力了。”
顧母一聽,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朝后倒去。
“淑梅!”
顧父兩步并作一步,一把將妻子扶住。
顧母眼淚橫流:“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們離開沒多久,戎兒就突然發病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更兇更猛。”顧父沉痛的道
一旁的盛聲晚聽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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