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羅們對禁林的清掃,小巫師們也有所耳聞。
抵達學校之后,他們沒有在教師席上看到那個熟悉的大個子。
鄧布利多宣布,這個學期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由西里斯暫時代課。
然后,四個學院的長桌上立刻出現竊竊私語的動靜。
他們都在談論禁林中出現危險魔法生物的事。
而且這件事的受害者此時也正在禮堂中坐著。
德拉科能察覺到無數目光或明或暗地打量著自己,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受害者是身邊的同學,距離之近,足夠讓小巫師們為此心生恐慌。
不過,這種恐慌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魁地奇比賽沖淡了。
賽場上的氣氛非常熱烈。
看著刺激而激烈的沖突和運動,小巫師們扯著嗓子嗷嗷叫,把那些不安完全拋之腦后。
但是鄧布利多和西里斯并沒有出現在賽場上。
假期里,西里斯跟著哈利離開學校之后,就沒有再回去過。
那雙羊毛襪被鄧布利多保存了起來。
比起考慮那位故人給他送來一雙羊毛襪的含義,他現在更想找西里斯了解一下情況。
比如……格林德沃現在是什么處境。
他現在,又和銀日是什么關系。
這很難想嗎?
西里斯古怪地看了一眼老校長:“您知道的,紐蒙迦德塌了,是銀日炸的。”
“格林德沃自然是被帶走,關起來了,和他的圣徒一起。”
銀日接管德國和奧地利的魔法部之后,也就此事發布過聲明。
“奧地利和德國的魔法部也宣布過,會對格林德沃嚴加看管。”
西里斯誠懇道:“而且巫粹黨的余韻在一些家族中還有殘留,他們不會放他在外面搞事的。”
“格林德沃的搞事能力我們有目共睹,要是讓他再次凝聚起一幫追隨者,在國際上攪動風云,那我們的生意還怎么做?”
眼看著雷古勒斯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布萊克家族拉入正軌,西里斯絕不愿意看到他弟弟的努力一朝白費。
關起來了啊……
鄧布利多的手指微微顫抖一下:可這不應該,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在紐蒙迦德安分待那么久,本就已經出乎鄧布利多的預料。
他怎么會甘心成為銀日的囚徒?
鄧布利多終究是心軟的,尤其是對于他年少時期的愛人。
“西里斯,你知道,我……”鄧布利多慢慢開口,“我和格林德沃,是故人。”
西里斯:“嗯?”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的老校長,一時間,腦子里閃現無數猜測:前情未了?舊情復燃?
鄧布利多不會為了那個嘴臭的死老頭跑去銀日劫獄吧?
鄧布利多看西里斯的表情,就猜到了。
那些舊事,他大概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鄧布利多的聲音很輕:“我想問,他還好嗎?”
“他好得很。”西里斯忍不住翻白眼,抱怨起來,“他住的特制囚室,比紐蒙迦德還舒心。”
“明明一把年紀,天天一身牛勁兒,不折騰幾下就渾身不舒服,不是在打聽您的消息就是在打聽您的消息。”
西里斯怨氣沖天:“那死老頭知道您被限糖之后,居然還想要一個魔藥臺給您熬健齒魔藥,然后讓我來回折返,給您送藥。”
“他把我當牛馬使呢,能不能有點囚徒的自覺性!”
鄧布利多的表情逐漸尷尬,臊的胡子都開始發抖了。
蓋勒特……他怎么還是這樣啊?!
鄧布利多無地自容地捂了捂臉,這下好了,丟臉丟到外人面前了。
不過,鄧布利多能從這些抱怨中感受的出來,蓋勒特現在過得很不錯。
而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竟然變得活躍多了。
……雖然有點丟人。
鄧布利多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的學生怨氣沖天的模樣。
但是他絕不會看錯,西里斯眼里分明還帶著打趣。
他嘆了一口氣,連忙終止這個令他無地自容的話題,把西里斯打包送走了。
西里斯聳聳肩,雙手揣兜,悠閑地晃到魁地奇賽場上。
此時,比賽勝負已分。
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格蘭芬多勝。
下一場,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比賽。
這一場比賽,哈利沒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