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植物園。
上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幾人臉上。
興許是周日的緣故,門口游人很多。
“聽說這座植物園,建成時間挺久的,好像是1859年?”
“是啊,一百多年以前了。”
“那時候華夏還是清朝?”
“對,沒記錯的話,第二次鴉片戰爭是1856年爆發的?那之后的三年建的這座植物園。”
幾人進入植物園后,邊走邊閑聊,心情很好。
園內植物種類很多,鳳梨園,荷花池,蕨菜園,盾柱木花,紫薇花,火焰木花,黃蝴蝶花等等,大部分都辨認不出來,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漫步在雨林中,樹冠高大,垂落,透著莽荒原始的氣息,人類顯的如此的渺小。
“真壯觀啊!”
“好多人在拍照!”
“新加坡的外國人是真多。”姚忠也從包里掏出相機,他說的“外國人”,指的是金發洋人。
許大海笑道
“對于新加坡來說,那些黃頭發的還真不一定算是外國人,其實咱們才是地地道道的老外。”
“拍照不?”
“來一張!卡爾,站我右邊。”
從雨林步道里溜達出來后,幾人七繞八繞,面積又大,小路也多,竟然有幾分要迷路的意思。
最后走到人流量多的地方,發現來到了蘭花種植區域。
愛勒貝拉來過新加坡植物園,不過那是在十年前剛大學畢業時,她笑著說植物園的變化很大,這些蘭花更漂亮了。
“這里的人最多了吧?”
“是的,這已經是核心區域了。”
許大海坐在路邊石頭凳子上,正熱情高漲的和幾人聊著天,突然,聽到右前方傳來一道女孩的喊聲
“媽,妹妹想吃冰激凌!”
“是你自己想吃吧,還拿妹妹當擋箭牌。”
“不是不是,就是妹妹想吃。”一個十來歲的丫頭,擁著一個矮她一頭的小姑娘。
她用手指隱秘的戳了戳小姑娘的后背,后者磕磕絆絆,奶聲奶氣的道
“是……是我想吃,媽媽,給我和姐姐買好嗎?”
雖然新加坡官方在大力推廣華語普通話,以替代各種復雜的方,但在1991年的公開場合,這么字正腔圓的華語,還是很少的。
許大海不由扭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短袖碎花裙子的女子背影,她頭上戴著草編寬檐帽,搭配有粉紅絲帶,腳上則是踩著楔形跟露趾涼鞋。
帶有休閑風的新加坡都市女性打扮。
這已經是許大海第二次見到她,上一次還是去釣魚的路上,路過一家水果店時。
雖然兩次都沒看到正臉,但許大海通過身形,體態,高度,以及著裝等等,確定是同一個人。
并且通過聲音,他已經確認,對方就是他的那個“同學”,不堪回首,造化弄人,深埋在記憶里的同學。
女子剛要帶著兩個小姑娘去買冰激凌,就聽那個大一點的孩子,壓低聲音道
“媽媽,那邊兒有個家伙,一直在看你。”
“什么?”
孫瑩瑩回頭望來,視線與許大海相碰,瞬間如遭雷擊
“許大海!!!”
“好巧啊,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有十幾年沒見面了吧。”
“嗯吶。”-->>
孫瑩瑩是許大海的初戀對象,也是初中同學,還是許家屯兒許友成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