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陽光普照,熱的人額頭冒油汗。
許家屯靠南的主干街。
土路兩邊圍了不少村民,熙熙攘攘,嘈雜混亂。
有的大人肩膀上坐著小孩,還有的人爬到樹上,甚至是站在了房頂上看。
“抓的許友成啊!“
“哎呀~我早就說這小子不正干!栽了吧?人呀,還是要走正道。“
“有人知道不,許友成犯啥事兒了?“
只見許友成雙臂向后,上了銬子,被警員押著,快速往屯外走。
貌似是隊長的警員,滿臉警惕的看著周圍村民,他心里明白,抓到嫌犯并不等于結束。
如果村民不讓他們把人帶走,那他們是帶不走的。
幸好,村民們還沒那么莽,或者大部分村民認為,許友成不算啥好人,被抓了也不意外。
突然。
許友成抬頭,看到了人群中村長的二兒子“許二松“,瞬間眼睛就紅了,瘋狂掙扎,破口大罵
“二松兒!你個狗日的,老子不就和你打了一架嘛,你……“
“堵上他的嘴,帶走!“貌似是隊長的警員連忙喊了一句,帶著許友成加速離開。
許大海家新蓋的房子旁邊。
貌似是隊長的警員,看到兩輛完好無損的侉子,瞬間微微松了一口氣,笑道
“幸好侉子沒丟,快上車吧,上回在省西辦案,就讓人偷了一輛去,花了好幾天才抓住偷車賊。”
另一個長臉警員邊上車,邊道“那輛侉子追回來了?”
“追回來了,車架還好,不過轱轆全被卸光,有一個轱轆怎么也找不到了。”
突突突~
兩輛侉子被啟動,擁擁擠擠,塵土升騰,很快駛離。
至于許友成為啥被抓,老村長剛才上前問了,不過警員并沒有講。
大家猜測,應該是和省城的四爺有關。
“散了散了,都回家去吧。”
除了許友成的至親痛哭,哀傷,擔憂之外,大部分人并沒有太多情緒。
甚至有的人,早就對許友成的囂張跋扈心懷不滿,現在覺的報應到來,心里開始幸災樂禍。
許大海也回了自己家,狗子們一路蹦蹦跳跳,非常活躍。
脫掉短袖,露出精壯的上身,站在兩棵櫻桃樹西邊兒,彎下腰去。
嘩啦啦~
王秀秀用瓢舀子舀了一些涼水,倒在他的脖子上,背上。
“嚯!真涼快兒!行了行了別倒了。”
許大海用水洗洗身上,順便沖沖頭發,塵土太多,干活兒時又流汗,頭發,身上都非常埋汰。
“小海,你說許友成被抓走的時候,為啥罵二松?”
“哦,我聽老村長說,警察進村之前,為了不撲空,先讓二松當探子,看看許友成是不是在家。
二松用借鐵锨當借口,確定許友成在家呢,扭頭就去告訴了警察,警察這才進村。”
村里地形復雜,植被茂盛,菜園子眾多,警察也不熟悉這里。
要是第一時間沒抓住許友成,后者被驚動后,很容易就能躲起來。
若是再有交好的村民打掩護,再想抓住他,難如登天。
“原來是這樣啊,給你毛巾,擦擦頭發。”
“嗯吶。”
許大海接過毛巾,邊擦頭發邊看向周圍。
小婷子,小花她們幾個小丫頭放了學,正在菇鳥兒畦里,扒拉著秧子找成熟的菇鳥兒呢。
“這幾個饞丫頭啊……菇鳥兒有熟的嗎?”
“沒有。”
小婷子直起腰來,有些失落,她早就想吃菇鳥兒了,可惜一直沒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