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涼風徐徐吹著,雖然太陽已經出來了,但天邊還是掛著幾顆殘星。
公雞的打鳴聲此起彼伏,不過大冬天的沒啥事兒,很多村民并不會起這么早,所以屯子里還是顯的有些安靜。
“大哥來了?吃飯了沒?”
許大海穿上棉鞋離開了屋子,把大哥讓進了屋。
“還沒呢,那個……不用給我盛粥了。
咱奶正做著飯呢,我待會兒回去吃就行了。”
“在這兒吃點吧,嘗嘗肉包子香不香。”
盛情難卻,大哥許大山還是坐在了炕桌旁邊,邊喝粥邊吃包子,贊嘆連連。
“我聽咱奶說,是四個人一起打到的馬個子熊啊?那肉是平均分?”
“不是啊,兩條狗抵一個人。”
許大海把糖蒜遞給大哥,打著飽嗝兒,點了一根煙說道
“不過成林哥說他這回沒發揮什么作用,堅決不要屬于他的那一份……
反正現在熊膽,熊皮和肉都沒賣呢,等賣了得到了錢再說吧。”
原來大哥許大山是想要幾斤熊肉,許大海當即就去給他割肉了。
四個人打到的馬個子熊,每家每戶還分了十五斤多的肉呢,都是留著自己家吃的。
一家還分到了一根熊掌。
剩下的肉,骨頭,內臟啥的才會賣出去。
當然,按理說許大海的狗子多,按照比例,這部分留下來的肉他也應該多分一些才對。
不過他總覺的兩條狗抵一個人,自己是占了便宜的,所以就主動要求均分了。
熊肉凍的梆硬。
可難切了。
即便是許大海力氣大,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一大塊熊肉切下來,用油紙包上,系上繩子后拎過來。
“這么大塊啊!?不用整這么多的,再切下去一半兒就行。”
“沒事兒,大冬天的也不容易壞,拎回去一頓吃不完的話,就分兩頓吃,或者三頓吃也行。”
許大海把油紙包著的熊肉遞給了大哥,擼兩把大肥貓,盤坐在炕桌旁繼續和他嘮嗑。
大哥許大山又問了養殖的狍子的售賣情況,知道也是賣給的燕京的買家后,心中一動。
“咋運到燕京的呢?用火車拉?”
“對呀。”
許大海實話實說“火車皮很緊張,幸好對方幫忙搞定火車皮——當然,如果我能搞定火車皮的話,恐怕賣價會更高了。”
“現在呢?活狍子賣價多少?”
“反正刨除飼料,人工之后也能賺一些。”
許大海笑著岔開話題,狍子的賣價很高,但他并不會大嘴巴的到處顯擺,去宣揚。
悶聲發大財。
還是茍一茍比較好。
狍子的賣價兒,他連爺奶他們都沒告訴的,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可能。
大哥許大山也很聰明,就不再細問了。
只是他又道“那燕京的買家需要別的不?鹿,野豬,野雞,兔子啥的?我們屠宰場也有一些這東西,正打算賣呢。”
“嗯?都是從獵戶那兒買來的?”
“嗯吶,而且都屠宰好了。”
這真的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之前許大海和田大膽通電話的時候,后者還說一只馬個子熊太少,最好多整一些獵物一起運輸。
上午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