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兒子累壞了,連忙說道。
“不累!就是苞米葉子刮的難受。”
許大海擦擦額頭上的汗。
苞米葉子是很長的,葉子很柔軟,邊緣說鋒利其實也不算鋒利。
但要是趕巧了刮一下子,瞬間身上會起一道長長的紅印子,非常難受的。
稍稍休息就繼續干。
許大海把自己想象成一頭沒有感情的驢,埋頭干吧,沒有別的招兒啊。
又累又熱,又憋悶,又枯燥,又刮的疼。
關鍵是以前每天都是悠哉悠哉,自在享受的,冷不丁的要進入高強度牲口的角色,難受的感覺啊就別提了。
不過等許大海來到了另一端的地頭,把一趟3米寬的苞米桿子全放倒了,回頭看看,也挺有成就感的。
涼風習習,汗水蒸發,一瞬間感覺是真爽快啊!
“嘿!傻狗別亂跑,回來!”
許大海朝著南邊大喊了一聲,四條獵狗又跑了回來,有的追螞蚱,有的趴在苞米桿子上吐舌頭。
“還有水嗎?”
“有呢!去喝吧。”
王秀秀正委在苞米秸上,不斷的掰著苞米。
每兩趟苞米秸中間會有半米~一米寬的空地,把苞米扔到空地上就行。
當然也不是亂扔的。
隔一段距離扔一堆,方便最后裝車和裝袋子就行。
“你們幾個小丫頭,好了好了也休息一會兒吧。”
許大海來到地頭的布兜子旁邊,掏出一個罐頭瓶子來,擰開后猛灌了兩大口。
痛快!
小婷子,小花,小香三個小丫頭把掰苞米當成玩游戲了,幫著干了不少活兒。
聽到許大海的喊聲,連忙往他這邊跑。
“別跑看著腳下!別讓苞米根子絆倒了!”
布兜子里還有幾個甜瓜和一些姑鳥呢,都拿出來給幾個小丫頭吃,小香還把一個逮住的大螞蚱給許大海看。
“四舅!看,螞蚱!”
“哈哈~來,我給你串上它,帶回去喂貓吧。”
許大海隨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掀開螞蚱的后腦勺,刺破一層白色的膜兒,就串上了。
休息了一會兒后繼續干。
等到了快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許娟騎著二八大杠過來了,帶了飯和水。
饅頭,咸鴨蛋,腌的洋姜,小蔥,還有一大份的豆角炒肉片。
水不是用罐頭瓶子裝著了,而是用喝完了酒剩下的酒壺裝著。
裝的要更多!
當然,酒壺是刷洗過很多遍的了,但多少也有點酒味兒,只是也不講究那么多了。
“其實不用帶飯的,帶了雞蛋糕過來呢。”老媽蹲在地上,邊吃飯邊說道。
“作業寫完了不?”
“啊,寫……寫完了。”
其實還剩下一個800字的語文作文沒寫呢,不過許娟厭煩了作業了,放假了還一個勁兒的留那么多作業,她感覺這假就和沒放一樣。
而且也想在洼里幫著做一些活兒。
其他人都在洼里干活兒,連剛念一年級的小丫頭們都是這樣,而就她自己在家待著,她自己也渾身不自在。
“學完了就留在洼里干活兒吧。”老媽笑道。
老爹許厚田笑罵道“真是個傻丫頭,你就不會說沒寫完啊!?看,這下子回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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