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黑著著,冷風吹過板杖子,發出嗚嗚嗚~嗚嗚嗚的響聲。
“二姐,咋了?”
昨天累了一天,許大海實在不愿意離開溫暖的被窩,撐著身子坐起來直接隔著窗戶喊了一聲。
“我借輛車子騎騎啊。”
“啊??”
咔噠~
很快,許大海穿上褲子,披著褂子從屋里走了出來,一輪殘月掛在天邊,小風颼颼的,還有點冷呢。
打開柵欄門,許大海幫二姐許梅推車子,壓了壓試試車胎,發現后胎氣不足了,就拿了氣管子又打上了一些。
“我經常騎的那一輛也是后胎沒氣兒了,打也打不上,可能是有地方破了。”
二姐許梅看著許大海給后胎打氣,隨口解釋著
“另一輛讓咱爹騎走了,一大早的去趕集去了。”
老媽那院兒就兩輛二八大杠,一輛壞了,另一輛被騎走了,二姐許梅沒有辦法這才來許大海這院兒騎車子。
“趕集?今天是哪里的大集啊?”
“花營鄉大集。”
“好家伙,這么遠,還要起大早去……”許大海不由的感嘆,興趣確實是最大的動力啊。
或者是在“玩兒”這方面,他爹許厚田真的是不怕辛苦。
要說早起去農田里干活兒,那他爹許厚田是絕對不會去的。
要說去趕集,那起再早,再遠再累也不在乎的。
“咱爹一個人去的?”
“哪可能嘛,是和咱娘一塊兒去的。”
二姐許梅騎著二八大杠離開了,鈴鈴鈴的響聲漸漸遠去,很快消失在了土路的拐角處。
晨光熹微,冷風陣陣。
許大海打了個哈欠,繼續回屋睡覺去了。
他都沒吃早飯,又睡到了將近十點鐘,起來后就著白開水吃了幾塊槽子糕。
下午的時候和王秀秀一起,把前院的菜畦施了肥,撅了土,把豆角,黃瓜都種上了。
“咱家的菜種的有些晚了啊,小婷子她二奶奶那院兒,好幾天前就種上了。”
王秀秀邊彎腰澆水邊說著。
許大海找了一塊小瓦片兒,蹲在地上蹭蹭蹭的刮鐵锨上的泥土,用過的鐵锨要及時清理干凈。
要是任由濕泥土附著在鐵锨表面兒,那過不了一宿,鐵锨表面就會生銹的。
生了銹,也就不好用了。
“種的早了,氣溫低出苗率也不高,再說咱家雖然種的晚幾天,不過催芽子了啊,長的不慢的。”
“那后園子還種不?”
“種!不過今天累了,明天再種吧。”
“噗嗤~干這么一點兒活兒就累了?別人家起早貪黑的去田里干活兒,干一天都不喊累啊。”
王秀秀抿嘴笑,澆完了最后一個小坑后,就和許大海一起放種子,埋上土。
整個流程是撒肥料,撅土,平地,挖坑,澆水,放種子,埋土。
埋土一定要在澆水后邊兒,就是撒上一層濕潤的浮土,這樣等種子慢慢長的,輕易的就能拱破土層。
大橘貓臥在房檐上曬太陽,把毛發曬得蓬松,柔軟。輕松自在又享受。
四條獵狗卻扮傻樣兒,一會兒原地飛撲一會兒蹦蹦跳跳的,想和許大海一起打鬧著玩兒。
“去去去,一邊兒玩兒去,別進菜畦禍鍋。”
許大海把狗子們趕出去,接著王秀秀話頭兒說道
“咱不跟別人比,少一點兒攀比,多一點兒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