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身體年輕的緣故,或者是重生帶來的細微影響。
許大海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壯,思維也越來越敏捷。
夜色漫漫,冷風吹著殘雪四處飛舞。
在其他村民要么貓在家里造孩子,要么嗚嗚喳喳的在小賣部打牌輸錢的時候。
他在瘋狂賺錢。
“這幾個關內人根本不敢去村里邊收紅參,他們就一直在鄉里待著,寧愿出高價請人牽線搭橋,讓村民把紅參運去鄉里。
我猜他們是害怕村民起了歹意,用侵刀攮死他們,搶了他們的錢。”
許大海的腦子轉的很快,把那幾個關里人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個年代,城市里邊都亂的很。
官方已經顧不怎么過來農村了,農村基本上就維持著自治狀態,很多村民也很老實,并不會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
好吧。
其實大部分村民都不怎么識字,也是不怎么懂法的。
和許大海類似的村民其實是少數。
上一輩子,妻子和女兒的死亡徹底的改變了許大海的生活,也改變了他的性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些世俗的枷鎖也束縛不住他了。
他開始變的大膽,很有行動力,做事不再畏手畏腳的,后來連拘留啥的,他都絲毫不在乎的。
時間流逝。
許大海一連跑了好幾趟,才從村里運來了260斤的紅參。
而這時候已經是夜里兩點多了,他就像是剛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腿酸手酸,但是呼吸綿綿,感覺相當痛快,舒服。
他現在只想躺下睡一覺。
當然一晚上的收獲也是巨大的,一晚上足足賺了4260元!
這可是1984年的農村啊,對很多人來說不過是稀松平常,沒啥特別的一晚。
說出去恐怕別人都不相信。
“現在快凌晨兩點半了,按理說已經是第二天了,不過小兄弟你這股拼勁兒真好!這100塊錢是屬于你的了!”
楊寒給了許大海10張大團結。
在關外人生地不熟的,楊寒他們感覺也多有不便,也想交個當地的朋友,這樣有事的話也能有所照應。
他覺得許大海就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許大海也沒有假客氣,直接接過了10張大團結。
“我就住在許家屯兒,以后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就行,能幫的我一定幫。”
“好兄弟,來喝一個。”
許大海也沒急著離開,坐在桌子旁邊和他們幾個邊吃邊聊。
楊寒又要了幾個菜,一份血腸,一份燉野兔子,還有一份酸菜白肉。
菜全部上齊了之后,旅館老板吳根生找了個機會把許大海喊到了外邊,壓低聲音道
“你還真和這幾個關里人攪和到一塊兒去了??這幾個家伙一看就鬼精鬼精的,別讓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著人家數錢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許大海拍拍吳根生的膀子,又回屋繼續去喝酒吃菜了。
吳根生嘆口氣,他總覺得這幾個關內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黏上毛比猴子還精呢,許大海這個沒啥閱歷的農村孩子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太容易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