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猶豫,宋盡歡幽幽道:“怎么?給沈書硯的藥就買得,給沈月疏的藥就嫌貴了?”
沈暉并沒有因此沖動,冷靜思考過后回答:“月疏的情況,并沒有太大的影響,不像書硯那樣影響的是一輩子。”
“光是書硯要養好腿,這藥也要用許久,所以只能先給書硯買,我會另給月疏請大夫的。”
聞,宋盡歡輕蔑一笑,不再開口。
沈暉聽見她的笑,心口堵得慌,她是什么意思?想說他偏心嗎?
“這兩件事,顯然書硯的情況嚴重些,月疏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所以……”不知為何,他想解釋清楚。
宋盡歡冷冷笑道:“不必跟本宮這么多廢話,買就買,不買就算了。”
“云燼,給他拿藥。”
之前給沈書硯做的藥膏,還有剩余的。
皇后的病情加重,比她預計的還要快許多,導致這藥膏剩下來了不少。
沈暉想要,給他也好。
反正這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
沈暉將藥取回家中。
大夫正在給沈書硯診治,施針過后說:“這膝蓋傷得不輕,得靜養最少兩個月,少下床少走動。”
“否則將來可能會變成瘸子。”
沈書硯動了動腿,疼得不行,“怎么治完更疼了……”
大夫說:“剛施完針,刺激了穴位,是會有些疼,緩緩就好了。”
大夫開完藥后,便離開了。
沈書硯喝完藥,躺在床上,試圖下床,但膝蓋疼得厲害,腿無法彎曲,一彎曲就要摔倒。
“小祖宗,別動彈了,大夫說了要躺兩個月。”劉江玉連忙扶住他。
兩個月,他可躺不住。
這時見到爹回來,沈書硯連忙問道:“爹,藥膏拿到了嗎?”
沈暉從懷中取出,“買的,可不便宜。”
“多少錢?”
“一千兩。”
聞,劉江玉不禁罵道:“給親兒子的藥還要收錢!”
她一邊罵著,一邊將藥膏接過來,親自給沈書硯上藥。
一點都不能浪費。
涂上藥沒多久,沈書硯便感覺膝蓋上涼涼的,沒那么痛了。
再次嘗試下床,雖然走動有些不適,但勉強能走兩步。
劉江玉見狀也驚呆了,“不愧是長公主的東西,藥效就是好啊。”
“畢竟一千兩的藥膏,也是天價之物了。”沈暉感嘆了一句。
換做以前,他還真不知道宋盡歡用的藥材如此昂貴,再好的藥也是隨便用,何曾問過價錢。
劉江玉一邊高興又一邊心疼錢,這小小一盒藥膏太貴了,決定親自保管。
“以后我來給書硯上藥,免得你們胡亂揮霍,這么貴還是省著點用。”
聽到錢,沈書硯心中又想到了什么。
等到爹走了,便纏著祖母要了五百兩,說是在宮里憋壞了,想去蹴鞠。
劉江玉架不住軟磨硬泡,便給了他五百兩。
沈書硯在家沒躺上兩天,就拿著錢出門揮霍了,叫上從前的幾個朋友,相約去了賭場。
不一會,五百兩的本錢,就變成了兩千兩。
這下又能買兩盒藥膏了。
嘗到點甜頭,咬咬牙正準備收手離開時,忽然被叫住。
“沈書硯?你小子竟然也來這兒。”
沈書硯轉過頭,便見到曹江烈。
“是你啊,之前被關起來戒賭,不是聽說戒掉了嗎?”
曹江烈冷冷一笑,“那你呢?你娘知道你也賭上了嗎?”
“既然碰巧相遇,要不,一起玩兩把?”
他從懷里掏出幾千兩銀票,得意洋洋。
沈書硯心中一動,這曹江烈賭錢總輸,到處欠錢,他早有耳聞。
這幾千兩,讓別人賺走,不如讓他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