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得知府里來人了,沈暉連夜起身,看到是沈月疏時十分震驚,“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阮家嗎?”
提起此事,沈月疏就再次被恐懼淹沒,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見她這模樣,沈暉也發覺不對。
“出什么事了?怎么是云燼送你回來的?”
云燼冷哼一聲,“賣女求榮,還有臉問!”
沈暉心頭一震。
看著沈月疏的模樣,心中不安。
但云燼什么也沒再說,轉身離開了。
沈家都被此事驚動,聚集在正廳,想從沈月疏口中問出點什么來。
但是沈月疏此刻驚魂未定,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問什么都不說。
劉江玉病體未愈,本就不適,見追問沈月疏這么久,也不吭聲,氣惱不已。
“你這死丫頭,有什么你就說出來啊!”
“非要讓這一大家子人陪你耗著嗎?”
沈月疏只是一個勁的哭。
就在劉江玉受不了,準備上手時。
門房匆匆跑來,“官府來人了。”
就這樣,沈暉和顧云清,以及劉江玉,都被請到了官府。
……
官府大堂,氣氛嚴肅。
宋盡歡坐在一側旁聽。
沈暉三人被帶到,齊齊跪下,見阮老板也在此,不由得感到震驚。
“這是怎么了?”劉江玉心中不安。
何大人一拍驚堂木,令堂下寂靜無聲。
“據阮明義供述,給沈家錢財數萬兩,可否屬實?爾等涉嫌買賣良家女,若敢隱瞞,絕不輕饒!”
幾人大驚。
買賣良家女?
沈暉應道:“是收了阮家不少禮,但我們與阮家商談婚嫁之事,此為見面禮,有何不可?”
何大人震怒,“阮明義根本不是在為兒子娶妻!為滿足一己私欲,瞞天過海聲稱為兒子娶妻,擇良家女玷污其清白。”
“已逼死數名無辜女子。”
聞,沈暉如遭雷擊,臉色煞白。
這個老東西?
他瞪大了眼睛,氣憤地揪住了阮明義的衣領,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難怪月疏哭著回來,驚魂未定,難怪月疏什么都不肯說。
帶著怒火的幾拳打下去,很快便被人拉開了。
何大人怒道:“沈家收阮家錢財,涉嫌買賣良家女,如實供述,賣過幾個女子?坦白從寬!”
沈暉腦子嗡嗡的,想起那日月疏對他說,祖母把她賣了。
他轉頭看向劉江玉和顧云清,“這門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江玉也將目光投向顧云清,“這婚事是你安排的,你快解釋啊!”
顧云清心慌不已,急忙說道:“我沒有買賣過誰,只是正常議親啊,我不知道這個阮老板在背后做這種勾當!”
“若我知道月疏是嫁去這種人家,我怎么會讓她嫁啊……”顧云清委屈得雙目發紅,朝沈暉解釋。
沈暉將信將疑。
隨即朝何大人解釋:“我們確實不知阮家是這樣的,我們也是被騙的!”
“收的那些禮,我們盡數退回!”
何大人拍案道:“來人,把媒婆帶上來。”
很快,張媒婆被帶了上來。
審問之下,張媒婆也說自己并不知道阮家的勾當,是個正經牽線搭橋的媒婆。
“顧云清也是從你這兒認識的阮明義?”何大人問道。
張媒婆轉頭看了顧云清一眼,連忙說:“是是是,她來找我,給她女兒相看人家,她一開口就只要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