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應無瀾面露鄙夷之色,“在背后造謠詆毀結發之妻,難怪公主休夫。”
“你這等卑劣小人,也配得上駙馬之位?”
他眼中的嫌惡毫不掩飾,語氣更是鄙夷萬分。
沈暉一瞬紅了臉,緊攥著手心,“那應國公呢?在蒼梧城勾搭有夫之婦,算什么君子!”
應無瀾對長公主態度轉變如此之大,就是從蒼梧城之后開始的,他們一定是在蒼梧城發生了什么。
興許從那時起就私通了!
他只恨自己現在才看出來不對勁!
應無瀾眸光一冷,猛地一把掐住了沈暉的脖子,冰冷的手掌緩緩用力。
沈暉滿臉通紅地掙扎著,窒息感讓他說不出話,用盡全力想掰開應無瀾的手,卻是徒勞。
“你行了卑劣之事,不忠不義負心薄情,還想拉別人下水。”
“我與長公主清清白白,容不得你污蔑!”
應無瀾深邃的眼眸里只余一片殺氣。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沈暉漸漸無法呼吸,死亡的恐懼籠罩心頭。
就在這時,顧云清和沈書硯忽然出現。
立刻撲了過去。
“住手!放了我爹!”
沈書硯沖上去對應無瀾拳打腳踢,應無瀾不耐煩,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顧云清見狀不敢上前阻攔,心急如焚厲聲道:“久聞應國公大名,世代忠良,為人剛正不阿,從不濫殺無辜!今日竟要在此處謀殺朝廷官員嗎?”
“要不你就連我和書硯一起殺了,否則消息傳出去,應國公將來有何顏面去見應家先烈!”
應無瀾輕嗤一聲,不屑地松開了沈暉的脖子,沈暉猛地摔坐在地。
“我不殺女人和小孩,沈暉,好自為之。”
冰冷的警告帶著殺氣。
說罷,應無瀾便轉身離去。
顧云清一陣腿軟,連忙把沈暉攙扶起來,“暉哥哥……你沒事吧?”
沈暉站直身體,望著應無瀾離去的背影,眼底泛起冷意。
他們果然有問題。
沈暉咬牙切齒,顧云清看著他的神情,心口悶得慌,“暉哥哥,你方才為何對應國公說那些?”
“他們即便真的在一起了,與你何干?”
聞,沈暉忽然心頭一震。
是啊,與他何干。
明明宋盡歡的一切都跟他再無瓜葛。
可他心里卻莫名不甘心。
“她跟誰在一起,跟我當然沒關系!但她是書硯和月疏的親娘,就得管這兩個孩子!可你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我們被凌夢趕出來,她也沒說把書硯和月疏留下,有她這樣的娘嗎?”
“她如此狠心決絕,多半是因為應無瀾。”
“我不會讓她如愿的!”
聽到這番解釋,顧云清點了點頭,但心里仍舊不痛快。
一邊不希望沈暉心里還有長公主,但一邊又不希望徹底與長公主斷了關系。
畢竟那是沈家的財路。
也關系到她今后的榮華富貴。
若靠沈暉自己的努力,一輩子也爬不到長公主那樣的高度。
但若長公主愿意,隨時就能給他們沈家無上榮華。
入夜后,萬籟俱寂。
宋盡歡早早吃完飯休息。
后半夜時,院子里突然傳來犬吠之聲。
凌夢院中養了只大黃狗,看家護院。
外頭傳來響動,驚醒了無羈和云燼,兩人立刻前去查看,見有鬼祟的黑影,當即追了上去。
宋盡歡也醒來了,但是犬吠聲還未停。
她起身穿好衣服,正準備出門看看。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門,打開門的那一瞬,正好與之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