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盡歡笑了笑,“書房從未失過竊,若不是我故意讓他偷的,他能偷得走嗎。”
就連那封通敵書信,也是她準備的。
曹夜白當眾污蔑她與東漠人有交易,她就順勢偽造了這封通敵書信。
只為坐實曹家陷害她。
宋亦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之下。
甚至賽馬會上,宋亦與曹向歌私定終身,她也一清二楚。
江晴綰眸光熠熠,眼里難掩崇敬之情。
又惋惜道:“長公主步步謀算,可惜只是曹晉山被革職,還丟了驚蟄印,實在是有些虧!”
宋盡歡唇角微揚,“不急,還沒完呢。”
……
沈家高興了還沒有半日。
宴席還沒吃到一半,就傳來長公主通敵是被誣陷的消息。
長公主非但沒事,曹晉山還被革職了。
這一桌佳肴,忽然變得難以下咽。
劉江玉一摔筷子,“禍害遺千年!”
庭院里,云娘在院子里散步透透氣。
碰上沈書硯在蹴鞠,忽然間球飛向云娘,嚇得云娘后退兩步,猛地摔倒在地。
丹秀沒能扶得住,看著云娘身下淌血,嚇壞了,連忙呼喊:“來人啊!云娘摔倒了!快來人啊!”
沈家上下都被驚動了。
宴席上頓時空無一人,院中忙忙碌碌。
大夫匆匆趕來,看了云娘的情況后,說:“壞了,得生了!不然大人小孩都有危險!”
“快準備清水和剪刀!請個穩婆來!”
沈暉焦急守在房門外,聽著里頭云娘的慘叫聲,恍惚想起了宋盡歡生產那日。
也是這樣痛徹心扉的聲音。
“夫君,你別擔心,云娘的胎一向安穩,應該不會有事的。”顧云清滿面憂心之色,握住了他的手。
很快,穩婆來了。
齊齊相助。
但生產過程卻并不順利。
大夫擦著汗走出房間,無奈搖頭,“孩子太大了,生不出來!”
“不是叮囑過不能服用大補之物嗎?我給她把脈,發現她還服用了大補的參湯,我沒開參湯給她啊。”
話一出,沈暉臉色一變,猛地想到了什么。
轉頭看向顧云清,“你最近補身的參湯可有在喝?”
顧云清有一瞬的慌張,點點頭說:“一直在喝。”
“但是我和云娘的藥罐不同,應該不會弄混吧?”
大夫連忙打斷:“這些晚點再說吧,當務之急是救人啊!”
“這云娘的胎兒過大,頭都不出來,若一直出不來,會悶死的。”
“云娘的情況也很糟糕,出血過多,再不救治,恐會一尸兩命啊!”
顧云清心急如焚呵斥道:“那你快進去救人啊!”
大夫無力道:“我救不了!這實非我能力之內,得請更高明的大夫,有經驗的熟手!”
劉江玉一聽,慌亂之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當即拉住沈暉的胳膊,“暉兒,去長公主府,請魏大夫!”
“當年長公主的孩子,你三叔母的孩子,都是魏大夫保住的!他肯定行!”
沈暉一驚,也顧不上什么,立刻趕往了公主府。
……
沈暉策馬趕到公主府,不等侍衛通稟便要強闖入內。
“我有人命關天之事求見長公主!你們別攔著我!”
吵嚷聲過大,傳到了花園里。
宋盡歡正在修剪盆栽的花枝,“帶他過來。”
很快,沈暉心急如焚跑到她面前,“盡歡,云娘難產,恐有危險,我要借魏大夫上門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