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愣了一下,便心中冷笑。
蠢貨。
“行,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但地方我定!三日后傍晚,釀春酒館見。”
石山鳴暗暗松了口氣,“好。”
與沈書硯恩怨兩消后,娘也不必感到為難了,長公主是個好人,也不好再針對沈書硯。
石山鳴一身輕松地離開了。
三日后,他帶夠了錢,準時來到釀春酒館赴約。
卻沒想到,沈書硯瘸著腿還帶著十個跟班。
這些都是沈書硯往日一起玩的朋友,比他們年長幾歲。
石山鳴摸了摸胸口的銀兩,這一頓怕是少不了百兩銀子,但是能解決此事的話,也算值得。
“石兄弟,今日出手闊綽啊!”
眾人熱情地打著招呼,就把石山鳴簇擁在中間,進了酒館里。
大手一揮,便要店里最好最烈的酒。
要了整整五大壇,掌柜見他們年紀不大,借口說沒那么多,只上了兩壇。
“來,石兄弟,喝!”
一碗接著一碗,給石山鳴灌酒。
但沈書硯卻以傷勢未愈為由,滴酒未沾,坐在一旁悠閑地吃菜。
天色漸漸陰沉,黑夜將要降臨。
石山鳴已經被灌得喝不下了,在外面扶墻大吐。
其余人也都醉得腳步踉蹌,端著酒追出來,圍著石山鳴還要繼續灌。
“我喝不下了。”石山鳴連連擺手。
眾人卻不肯罷休,“這才哪兒到哪兒,今日就要陪大家喝個痛快!”
于是又強行架著石山鳴回到酒館里繼續喝。
掌柜見狀有些擔憂,便聲稱要打烊了,問:“各位還能回家嗎?我派人知會諸位家里人來接可好?”
聞,沈書硯一驚,連忙說:“不必了,我們自己能走。”
說罷使了個眼色,讓大家把石山鳴給架走。
掌柜站在門口張望著,有些擔憂,思量再三,在打烊后,帶上兩個伙計跟了上去,暗中護送。
免得出什么事。
這些公子都衣著不凡,萬一出點什么事,他們小酒館擔不起。
此刻石山鳴被眾人架著,腳步踉蹌,暈暈乎乎地不知前往何處。
不知不覺夜色降臨。
一行人非但沒往明亮的街道上去,反倒越走越偏僻,前方幾乎沒什么光亮。
在過橋之時。
見四下無人,幾個扶著石山鳴的人立刻臉色一變,按住石山鳴的肩膀就要把他往橋下推。
沈書硯靜靜看著,心中暢快。
醉酒之人失足墜河而亡。
跟他可沒有關系。
遠處的酒館掌柜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
就在石山鳴差點被推下去時,突生變故。
石山鳴一股大力,直接甩開了幾個按住他的人,整個人都清醒了,酒意全無。
眾人嚇了一跳。
沈書硯臉色難看,“愣著做什么,動手啊!打暈他扔下去!”
這么好的機會,豈能讓石山鳴逃脫。
石山鳴今夜必須死!
聽見這話,石山鳴驚愕萬分,“原來你答應我恩怨兩消,又是騙我的!你還要害我!”
他憤怒地攥緊拳頭,今日被灌了那么多的酒,喝到吐了又吐,他都強忍著。
想著這樣能化解與沈書硯的恩怨也好。
卻沒想到,沈書硯是打算灌醉他,將他推進河里!
“恩怨兩消?也就你這個蠢貨才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