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事件科總部。
這里不知何時被一群黑衣人給占據了。
這些人可不是來參觀或者報案的,而是直接揮舞著手中的球棒、鋼管對著所有可見物體進行了慘無人道地毀滅。
原本井然有序的辦公區域此刻一片狼藉。
大門被拆卸,文件散落一地,紙張像被狂風卷起的雪花,肆意飛舞后又雜亂地堆積在角落。辦公桌東倒西歪,有的桌腿折斷,有的桌面被砸出深深的裂痕,電腦屏幕破碎,碎片閃爍著寒光。
墻上的非正常事件科海報被扯了下來,皺巴巴地躺在地上,像是被命運狠狠踐踏的尊嚴。
角落里的綠植被連根拔起,泥土灑得到處都是,葉片枯黃地散落在一旁。飲水機也被撞倒,水流了一地,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不知道的,還以為非正常事件科的辦公室刮起了十六級臺風。
而此刻的留守人員——吹雪警視與江角苦夫正死死地守衛著指揮大廳的出入口。
“吹雪長官,我,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說是苦苦守衛,可事實上只有吹雪一個人而已。江角苦夫除了向非正常事件科的其他人員發出求救信息,以及向東京警視廳求援之外,便做不了什么,畢竟他的戰斗力只能勉強對付不帶防狼噴霧器的橋本甜歌吧。
“躲遠點,快找找指揮室里有沒有多余的彈匣或者槍!”
吹雪警視冷冷地回答,此刻的她脫了高跟鞋與西裝外套,赤手空拳堵在門口與一群黑衣人混戰著。
不是沒有槍,而是警用配槍新南部m60轉輪只有5發彈容量,1槍朝天示警,4槍開火命中3槍卻并沒有打中要害。沒了子彈的槍只能隨手扔給了江角苦夫,期待他能夠找到子彈。
此時的她,繳下了一根球棍對峙著所有人,誰冒頭爆頭,誰露腿劈腿,誰伸手廢手,真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
……
吹雪警視不是文職,從一開始便不是。
非正常事件科成立之初,她與黃金球均為外勤人員,因為靈力者的稀少,兩人分別帶著一位普通警員自成一個小組完成任務。
當時,日本的靈力者尚未完全登記造冊,“舊”的靈力者還混跡在茫茫普通人里,新的靈力者卻仍然層出不窮。
黃金球和吹雪兩個小組每天的工作量排的滿滿當當,完全不停歇。
找到目標人物——核查靈力——排查是否有犯罪前科——評定是否有犯罪傾向——登記造冊——宣傳靈力者管理政策。
這一系列工作不僅繁瑣,而且有風險。一旦遇上有暴力傾向的靈力者,就不是現場心平氣和聊天談話了,而是全武行。
正兒八經上過警校的吹雪,在加入非正常事件科之前可是東京警視廳連續三年的內部比武大賽冠軍。這個冠軍并非靠念力取勝,而是實打實的近身肉搏。
吹雪的警視職級是靠打出來的。
可正像當初對安井潤一所說的,普通警員在執行非正常事件科的任務時傷亡率太高。黃金球與吹雪原本的搭檔先后殉職。
后來,津田健次郎長官又出走美國,非正常事件科的人手更加捉襟見肘,無奈之下只能讓邦古警視正也加入到外勤的行列里,可卻差點被人偷了家。
鑒于此,最后決定由吹雪警視負責長期留守指揮部,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
……
可是這些黑衣人不是無頭蒼蠅,只是一開始地受挫后,黑衣人仍然不斷涌上來,他們配合默契,各有分工。
在黑衣人的背后,貓又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手下的攻勢一波波被打退卻始終面無表情。
身旁一個手下湊近,小心翼翼地建議道:“老大,不如直接用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