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疾步走到服部身邊,不敢置信地詢問:“服部君,你說什么?”
服部不卑不亢,神態自若地回答:“山田夫人,我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請您相信我,已經可以不用轉賬,而且,現在可以報警了。”
“可是,《睡蓮·日本橋》還在他們手上呢。”放下手機的女秘書不無擔心道。
山田夫人見服部如此自信,也冷靜了許多,雖然接觸沒幾次,但閨蜜團幾人對服部的認知是一致的,這位服部管家從來不吹牛妄語,做事極有把握。
拍了拍焦急的女秘書,山田夫人詢問:“服部君,既然你已有了結果,那么就請告訴我們真相。”
而此時的服部,卻在意識空間里囑咐林田惠將一行人聚攏到服部背后的角落。服部自己,則不急不慢走向幾位貴婦夫人,而后,緩緩面對站在一條線上的六位保安。
“服部君,難道你已經知道是誰偷走了畫作?”中村夫人扯著服部的衣角,十分好奇。
工藤夫人還在杠精:“中村夫人,糾正一下,不是偷,是搶。打暈在場所有安保力量,正大光明拿走畫作,已經是明搶了。”
山田夫人還是著急,繼續問:“那么,服部君知道是何人所為了嗎?”
“山田夫人,偷畫的竊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完,服部便一動不動。
眾人有些傻眼,只是順著服部的目光,幾位夫人有些駭然,難不成服部認為這些保安監守自盜?
保安頭子也發現了服部那直視的目光,頓時有些啼笑皆非:“開,開什么玩笑,這位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處事不驚也是山田夫人作為頂級貴婦的一種素養,不疾不徐卻仍是走到服部幾人身邊,遠離六位保安,而后方才問出原由。
“事情的經過,簡單來說,就是這幾位保安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戲,而后將畫作藏起來勒索主人,以可以完璧歸趙的誘惑和遠低于畫作價值的贖金,來讓主人家不報警乖乖就范。”
高畑淳子不解地問:“可是,我們都從監控視頻里看到了事件經過,難道不是一位神秘女子……”
服部搖搖頭,炯炯有神地望著保安:“從頭到尾,就沒有神秘女子,只是他們在演戲。”
名古屋警察署,風平浪靜的一天。
突然,白鳥警視從寬敞的辦公室里飛奔而出,扯著嗓子大吼:“緊急集合,刑事課、警備課全體出動。”
眾人不明所以,但依舊聽從指揮,通知的通知,武裝的武裝。只是一會的功夫,一長溜的警車便從警察署大院呼嘯而出。
“山田夫人,您可千萬別出事啊!”
“服部君,我不太明白,我們明明都看到了監控畫面,怎么會沒有神秘女子?”山田夫人蛾眉緊蹙,不知道服部哪來的自信說這樣的話。
“監控畫面被做了手腳,那位神秘女子是電腦合成添加上去的。”
“這,這怎么可能?保安跟神秘女子打得有來有回……”
幾個保安也是連連點頭,臉上俱是被冤枉的表情。
服部淺淺一笑:“我發現的第一個疑點,便是既然發現了非法進入人員,前后兩批保安為何都不曾打開美術館的照明設備。”
“及至結合打斗畫面,我才發現,因為昏暗的光線可以有效地避免電腦合成畫面出現破綻。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所有的打斗方式都是很簡單而且凸顯威力強大。沒有技巧、沒有拉扯,一擊致命,簡單粗暴。而所謂的警棍敲擊,因為是對著空氣,所以給人擊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這,也是他們不愿意讓主人家報警的原因之一,因為刑事課的警察能夠一眼便看出畫面的別扭和不真實。”
“這,這怎么可能做得到?”保安頭子仍是一臉苦笑,但是他的疑問也是大家的疑問。
服部指著展臺周邊的地面,沉穩地解釋:“通過定點標識。”
眾人紛紛向地面望去。
“我發現的第二個疑點,美術館的地面標識。一般美術館的地面除了指示行進路線,不會有多余的標識,干凈整潔。開幕那天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美術館的地面,多了許多不知所謂的小標識。我原以為是山田夫人藝術展示的一部分,但觀察了山田夫人的所有畫作后,發現這完全不屬于她的風格。后來的打聽證實了我的想法,這些都出自保安的杰作。”
“直到剛剛我再觀察了展臺周邊的地面,才明白,整個美術館地面的小標識,都是為了掩飾展臺這邊的布置。”
“展臺周邊有多處,顏色不一樣的標識,而且一旦細看,就會發現上面隱約有數字浮現。”
橋本甜歌對懸疑破案最感興趣,指不定今天的經歷還能作為她的創作靈感來源,一馬當先跑到展臺周邊蹲下查看。
“真的真的,這邊有許多不一樣的小標識,按順序寫著數字。”
重新面對保安頭子,服部微笑繼續:“你們,正是掐著時間按照既定順序,踩著這些標識做出早已練熟的動作,達到配合電腦畫面的效果。這樣,讓不是專業刑偵人員的主人家,看到神秘女子斗保安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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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這位先生你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們如果監守自盜,何必這么麻煩,直接偷走便是了,哪里需要這么麻煩的一場戲。”保安頭子問出了關鍵,其他保安點頭稱是。
而這,也是其他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