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婪也沒繼續說什么。
打了一球,秦之下意識地看過去
坐在最角落的女人靠著墻壁,看上去是睡著了。
等一會兒,她伸出手輕輕擦了擦眼睛,手指放下的時候上面一片晶瑩的液體,又靠著墻壁仿佛睡著般安靜。
但是在這里,卻絲毫聽不見那個人的哭聲。
本來一擊就中的球這一次卻偏移了軌道。
雷婪那邊倒是中了。
等到了結果,居然是雷婪獲勝。剛剛在旁邊說閑話的幾個人都有些吃驚地看著雷婪,雷婪笑了笑,對他們眨了下咽,目光躍過那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卻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男人絲毫沒有輸了之后的懊悔,反而顯得很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玩了一會兒秦之突然說沒了心情,帶著顧疏桐便離開了會所。
外面一陣的冷風吹過,秦之帶她上車,開啟了引擎,女人依然低著頭不說話。
“無聊,哭什么哭。”秦之語氣僵硬地說著。
顧疏桐這下子連“沒哭”兩個字都省略了,長長的秀垂落下來,擋住了她一半的臉,看不清楚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回到家后,顧疏桐很快便上樓了,準備睡覺的時候,沒想到秦之卻走進來了,用著無所謂的口吻道:“我今天在這里睡。”
“……”她只好起身,走向了外面。
秦之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也在這里,不許走。”
“……”
表面上說是睡覺,實際上當然沒有這么單純,才剛剛上床秦之便不客氣地把她壓在床上脫光了衣服,顧疏桐連掙扎一下也沒有,任由他索取著。
直到關上燈,秦之把她抱在懷里,手指忍不住輕輕地捏著她的面頰,被他打過的那個部分還是紅腫著的,帶著淚痕。
想起那時候她的安靜與難過,心口猛地疼痛了起來。
把她的腦袋緊緊抱在懷里,秦之說:“睡覺。”
明明似乎是有失眠癥的男人,睡著的卻很快。等到后半夜,顧疏桐磨磨蹭蹭地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準備下床,卻猛地被男人再一次拉入了懷里,抱的緊緊地,幾乎要把她揉進他地身體里面。
“不睡覺干什么?”
秦之沒好氣地,卻越發地抱緊了懷里的女人,感受到她的沉默,他也不再多說,“不說話就算了。乖乖睡覺不要亂動。”
接下來的三天天氣都格外地晴朗,顧疏桐悶在房間里面一步也沒有出去,趴在書桌前沉默地在紙上不知道寫什么。
“還不下來吃飯。”
被正正無視了三天,秦之終于忍無可忍,直接走進了她的房間里面,一把將她拉起來:“神經病女人,你是豬嗎?餓了都不知道!快點給我下來,要是下一次還準備讓我叫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疏桐也不反嘴,乖乖地便下去了,只是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
秦之有些好笑又好氣,注意到書桌上面的紙,他伸出手拿了起來。
“……”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后,秦之忍著沒有把這張紙撕碎。
上面是顧疏桐寫的小日記。
12.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