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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路漫漫(二)(056)

                愛情路漫漫(二)

                第四章

                賀兵把最后一個紙箱搬進出租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間不到二十平米的單間月租八百,離醫院四站公交,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住處。父親出院后需要定期復查,他必須住在城里。

                手機震動起來,是房東發來的消息:小賀,下季度房租要漲到九百了,最近房價都在漲。

                賀兵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幾秒,回復道:好的,我會準時交的。放下手機,他環顧這個簡陋的房間——一張床,一個書桌,墻角堆著從學校宿舍搬來的紙箱。研究生最后一年,他的同學們都在忙著找工作、寫論文,而他的生活被分割成三塊:醫院、打工、學校。

                三個月前那場分手像一場高燒,來得突然去得也快。王文彬拉黑了他所有聯系方式,取走了放在他這里的所有東西,甚至連一起養的綠蘿都沒留下。賀兵曾試圖挽留,但在父親病床前和彩禮之間做選擇,答案顯而易見。

                兵兵,吃飯了沒?母親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背景音是父親含糊不清的說話聲。父親出院后留下了輕微的語障礙和右腿不便的后遺癥,需要長期康復訓練。

                吃了,媽。爸今天做康復訓練了嗎?

                做了,就是喊累。母親的聲音壓低,那個...文彬有聯系你嗎?

                賀兵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桌上的一道劃痕——那是王文彬有一次生氣時用鑰匙劃的。沒有。媽,別提她了。

                掛掉電話,賀兵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修改畢業論文。屏幕右下角突然彈出一條微信好友申請,備注只有三個字:你還好?

                頭像是陌生的,但那種語氣賀兵再熟悉不過。他的心跳突然加速,手指懸在鼠標上方遲遲沒有點擊。三個月了,他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可這三個字像一把鑰匙,輕易打開了他努力鎖起的記憶。

                最終,他通過了申請。

                聽說叔叔出院了,恢復得怎么樣?王文彬的消息來得很快,仿佛一直在等著。

                賀兵盯著那句話,突然覺得荒謬。父親生病時她決絕離去,現在卻又來關心?

                還行,能走路了。他簡短地回復。

                那就好。對方顯示正在輸入,停了很久才發來下一句,我在人民廣場這邊上班了,會計事務所。

                賀兵沒有回復。過了一會兒,又一條消息跳出來:有空...見個面嗎?

                窗外的雨開始下了,滴滴答答打在窗欞上。賀兵想起他們第一次約會也是在雨天,王文彬怕他的傘太小遮不住兩個人,自己半邊身子都淋濕了卻笑得很開心。

                最近很忙。他最終回復道。

                第五章

                王文彬的回頭像一場緩慢的潮汐,起初只是偶爾的問候,漸漸變成頻繁的聊天。她不再提彩禮,也不再提結婚,只是分享日常——新買的裙子,公司樓下的奶茶店,加班時的夜景。賀兵大多時候只是簡短回應,但也沒有拒絕這種聯系。

                你變了。一次午飯時間,王文彬在電話里說,以前我說十句你會回二十句。

                賀兵正站在醫院走廊,等著給父親取藥。人總會變的。他看著藥房窗口上方的電子屏,上面跳動著取藥號碼。

                是因為我嗎?王文彬的聲音低了下去。

                賀兵沒有回答。這三個月他打了三份工——代課、寫程序、周末家教,每天睡眠不足五小時。父親的治療費用像無底洞,家里的積蓄早已見底。而這一切,始于那場關于彩禮的爭吵。

                周末有空嗎?王文彬突然問,我...我想去看看叔叔阿姨。

                賀兵的手指捏緊了藥單:為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賀兵,我知道你恨我。但這幾個月...我過得并不好。她的聲音帶上哭腔,我試過去相親,見過幾個男生,可他們...都不是你。

                取藥窗口叫到了賀兵的號碼。他機械地接過藥袋,聽著電話那頭王文彬的抽泣聲,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我周六下午有空。他最終說。

                周六那天,王文彬打扮得很樸素,白t恤牛仔褲,頭發扎成簡單的馬尾,像極了他們初遇時的樣子。她提著水果和補品,在賀兵家樓下等他。

                你瘦了。這是她見到賀兵說的第一句話,手指不自覺地想撫上他的臉,又在半空中停住。

                賀兵接過她手中的袋子,轉身帶路:我爸話說不利索,你別介意。

                賀父賀母對王文彬的到來顯得既驚訝又尷尬。賀母張羅著倒茶切水果,賀父坐在輪椅上咿咿呀呀地想說些什么,卻只能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叔叔恢復得不錯啊!王文彬強作歡顏,蹲在賀父面前,記得我嗎?我是文彬。

                賀父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顫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轉向賀兵,激動地啊啊叫著。

                爸是想說,他記得你。賀兵翻譯道,心里卻一陣酸楚。父親生病前最常念叨的就是希望看到他們結婚。

                午飯時,王文彬主動說起這幾個月的生活。她換了兩份工作,相親三次都不滿意。有一個嫌我不是本科,有一個剛見面就問能不能馬上生孩子,還有一個...她看了賀兵一眼,長得特別像你,我就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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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母尷尬地笑著,不時給賀兵使眼色。賀兵只是埋頭吃飯,不發一。

                飯后,王文彬主動幫忙洗碗。廚房里,水聲嘩嘩,她突然說:賀兵,我后悔了。

                賀兵正在擦桌子,動作頓了一下。

                我爸生病的時候,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她的聲音混在水聲里,有些模糊,我當時...太自私了。

                賀兵放下抹布,走到廚房門口。王文彬背對著他,肩膀微微發抖。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賀兵聽見自己說,我爸的病不會好,我家的錢也不會回來。

                王文彬關上水龍頭,轉過身來,臉上掛著淚水:但我們還有感情啊!賀兵,這三個月我每天都想你,我...我受不了沒有你的生活。

                賀兵看著她哭泣的樣子,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她急性闌尾炎住院,他逃課去醫院陪護,她也是這樣哭著說疼死了,然后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那時的他們,以為牽了手就--&gt;&gt;是一輩子。

                文彬,他嘆了口氣,問題并沒有解決。我爸后續治療還要花很多錢,我...我依然給不起你要的彩禮和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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