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番話后,一臉不屑地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鬢角。
莫說是沈初初,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沈文婷都聽出了她的敵意,她正準備為沈初初出頭,卻聽到旁邊的德妃笑盈盈道:“妹妹,你又胡亂語了,沈將軍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未來的夫婿剛被封了冠軍侯,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怎么會樂極生悲呢,要我說啊,這天下的女人都應該向沈將軍學習,學習一下二嫁怎么才能嫁的像她這么好。”
德妃看似在訓斥惠妃,實際上語氣里的譏諷之意,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聽著德妃的話,惠妃裝作沒有聽懂,繼續諷刺道,“姐姐,這還不簡單么?牝雞司晨,她一個好好的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反倒跑到本該屬于男人的戰場上舞刀弄槍,這才吸引了蕭大元帥的目光,要是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像她一樣,不好好相夫教子,跑去戰場,如此有違天理倫常,搞不好什么時候就觸怒了上天,降下報應來呢!”
沈文婷再也忍不住,不顧沈初初的阻攔,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地對上惠妃的眼睛,看著她揚了揚腦袋,不卑不亢道:
“惠妃娘娘,準許姐姐上戰場的是皇上,為姐姐封賞的也是皇上,這就說明皇上也認為女人可以上戰場立功勛,皇上是天子,皇上的意思也就是上天的意思,您這樣說,難不成是在質疑皇上的威信?”
惠妃聽著她的話,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慌亂地呵斥道,“你滿嘴胡說什么,本宮何時說過質疑皇上的威信?”
“那就是說惠妃娘娘同意皇上的意思,女子可以上戰場,姐姐也沒有牝雞司晨,觸怒上天了?”沈文婷小嘴叭叭的,飛快地將她剛才說的話反問回去。
惠妃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乳臭未干的毛丫頭反將一軍,頓時陰沉著臉,冷冷道,“你們沈家還真是能人輩出,養了你們兩姊妹。”
沈文婷裝作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笑得滿臉天真道,“謝惠妃娘娘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