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知道那就是罪該萬死!”沈初初微微一笑,腳下暗暗發力,寂靜的空氣中隱隱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吳楠瞬間疼得臉色蒼白,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看著沈初初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她仿佛是來自地府的閻羅,她看起來似乎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只要她的腳再稍稍用點力,他絕對能夠命喪當場。
想到這里,吳楠立刻將目光投向一旁啜泣不已的青衣,畢竟沈初初這么刁難折磨他都是為了青衣,若是青衣不愿意這樣對待自己,那沈初初又有什么資格教訓他呢?
“青衣,我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但是世人總是會犯錯的,總不能犯錯了以后,一點改正的機會都不給吧?青衣,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你快幫我求求情你也不想孩子出生之后沒有父親吧?”
吳楠知道孩子是青衣的命門,每每拿孩子說話時,她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會忍下去,只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青衣聽著吳楠的哀求的確有所觸動,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又看著他被折磨得逐漸發紫的臉色,忍不住地心疼起他來。
她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沈初初的臉色,然后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在心里猶豫掙扎了許久,還是于心不忍地走到吳楠身邊。
沈初初只聽“噗通”一聲,青衣竟然直接在吳楠身邊朝著她跪了下來,涕淚橫流地為吳楠求情道:“小姐,他他說他知道錯了,既然他保證自己會改,要不您就高抬貴手的放他一馬吧!”
“青衣,你這是什么意思?”沈初初皺著眉沉下臉,沒等她開口,小桃便已經忍不住地朝著青衣質問道,“自從你嫁到吳家以后,處處被欺負,這吳楠可有幫你說過一句話?如今小姐為你出頭,你反倒幫這混賬畜生求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起來!”
小桃被氣得瑟瑟發抖,一雙手拼了命地架住青衣的胳膊要將她拽起來。
然而青衣卻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無論小桃如何拉扯她都巋然不動地跪在地上,甚至還朝著沈初初鄭重其事地磕了個頭道,“小姐,他縱有千錯萬錯,但終歸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親,若是他死了,我和孩子就真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