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云兒想了想,隨口給自己編了個身份道:“我是這軍營里的醫女”
“你是醫女?”那人滿眼狐疑地盯著柳云兒看了一會兒,然后突然將自己那雙血淋淋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道:“幫我止血,我便相信你。”
“我我為何要幫你止血”柳云兒聲音弱弱地朝著那人問道:“你看起來不像是我們東寧國的人。”
“呵,你以為你有選擇嗎?”那人瞇了瞇眼睛,一只手突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不幫我止血,我現在就可以掐死你。”
柳云兒抿了抿唇瓣,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瓶金瘡藥來。
她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難免會磕磕碰碰,身上總是攜帶著一瓶金瘡藥,眼下正好可以用來止血。
她將那藥瓶里的藥粉倒在了那人的手上,藥粉碰到傷口的一瞬間,那人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你稍微忍著點”柳云兒抬頭看了他一眼,將藥粉倒完之后,想了想,又撕下自己的裙擺幫他將手上的傷口包扎好。
那人盯著柳云兒低垂的眉眼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愿意幫我包扎傷口。”
“醫者父母心。”柳云兒低著頭,努力回想著自己以前遇到過的大夫說過的那些話:“在大夫的眼里,病人沒有國籍之分。”
“好一個病人沒有國籍之分。”那人說這句話的語氣倒是難得的帶了一絲贊賞,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然后又看了看柳云兒道:“今日算你救了我一命,他日你若有難,盡管來西離國皇宮找我,我叫裴鴻。”
“哦。”柳云兒應了一聲,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