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了?你都給取消了?”老夫人一聽沈初初這話,頓時氣得兩眼發黑,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里還在不停地嚷嚷著:“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兒不過是要納個妾,你竟然連我的六十大壽都給取消了。”
“沈初初,你什么意思?”馮皺著眉頭看著沈初初道:“這大半年的時間,就算是我不在府中,但我娘親對你不薄,也從未苛待過你,現如今你竟然直接取消了我娘親所有六十大壽的準備事項,我本以為你用和離來威脅我,已經夠惡心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要用我娘親的壽辰來威脅我!”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沈初初不慌不忙地看著馮道:“從前是我在管家,去酒樓下訂單,去布莊裁衣裳,還有去戲班子訂戲,都是我簽的字蓋的章,可如今,我既要與你和離,又交出了管家權,那我從前簽字蓋章的東西便都不作數了,否則的話,日后那些掌柜們拿著我簽字蓋章的東西來找我要錢,可如何是好?”
“再說了,我雖然取消了訂單,但也就是今日上午剛剛取消的,柳云兒既然已經接手了這府內的事物,那這會兒由她再去酒樓、布莊、戲班子下訂單,簽她的名字蓋她的章,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反正壽宴前期我定的那些東西,他們也都準備了,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下家,現在去把訂單續上,不是正好?”
“云兒她一個孕婦!豈能挺著肚子四處奔波?”馮咬牙切齒地看著沈初初道:“就算你交出了管家權,但你現在還是我馮的妻子,便是簽你的名字又如何,難道等那些掌柜們上門要賬的時候,我馮府還能欠著錢不給嗎?”
“柳云兒不方便四處奔波,我也不方便啊。”沈初初冷冷地看著馮道:“你是不是忘了,今日上午你剛剛禁了我的足?再說,這府里難道沒有別人了嗎?她不方便,兩位大姑姐也不方便嗎?實在不行,馮你自己有腿,可以自己去跑一趟。”
“沈初初,你能不能不要再耍脾氣了?”馮眉頭緊皺朝著沈初初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幼稚,就像是爭寵爭不到的小孩子,說著狠話做著幼稚的事,就想引起大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