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力瞪了瞪眼睛。

蘇朵玉挑眉：“你就不怕吃出毛病？”

一口咬定包子有問題，為什么還偷偷吃掉剩下的包子。

牛小力身上漏洞百出。

她的懷疑激起牛小力的激烈抗拒，對方騰地從凳子上彈起來：“我姐夫是吃肉包子吃出問題的，那剩下的包子也是我們花錢買的憑啥不能吃！”

牛嬸連忙按了按他的胳膊讓他冷靜。

蘇朵玉如實開口：“如果還有剩包子我們可以拿去化驗，這樣就能檢驗我們的包子問題，如果都吃完了確實不方便檢查……不過這件事情還在調查，如果證明是我們店的責任，一千塊錢我肯定不會推卸！”

“肯定是啊！要不是你們的東西臟那市管會的人干啥帶你走！”牛小力振振有詞，“市管會難道還能有錯！”

“如果真有問題，市管會的人不會放她離開，”一直安靜待在蘇朵玉身邊的謝云徹冷聲開口，“你們現在也證明不了包子確實有問題。”

牛小力瞪眼指著徐大栓：“這就是鐵證啊！要不是包子有問題，我姐夫能住院嗎！”

“小力！你是不是瞎胡鬧了，”徐大栓半琢磨過味兒來，“我這沒啥大事，你亂鬧什么了。”

牛小力一句話都懶得和自己姐夫交代，他姐夫這種人永遠都發不了大財，連抓住發財機會都不會，就活該賣勞力。

牛小力一口咬死了就是早餐店包子的問題。

“那么惡心的包子你們以后再敢賣，我就帶人去掀你們店里桌椅，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你這人怎么蠻橫不講理！”李元杰氣不憤地上前，“你要是敢帶人砸店，我就敢讓人砸你！”

蘇朵玉無奈扶額。

李元杰同志居然真把自己當成喬峰來行俠仗義了。

場面氣氛發僵，蘇朵玉正想提醒他們不要吵到另外的病人，就聽到牛嬸懷里的小姑娘開口說話，甕聲甕氣的：“肉包子跟之前的不一樣，臭臭的！”

小姑娘翹著兩根麻花辮，一派可愛天真。

蘇朵玉一愣，半蹲下身子手扶膝蓋，視線和徐妞妞持平，兩個人一模一樣的清澈純黑的眸子，聲音溫柔平和：

“妞妞你好可愛，能不能告訴姐姐，你昨天早晨那天吃到的包子真的很臭嗎？”

聽說小孩子的味覺是大人的很多倍，可以聞到大人聞不見的味道。

找到問題所在，仿佛近在咫尺。

徐妞妞歪了歪腦袋沒吭聲，小心地拽住了牛嬸的胳膊，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

直到視線中出現一顆糖，小姑娘眼神瞬間就亮了。

“給你吃。”

謝云徹聲音冷，動作卻輕柔，將糖放到小姑娘手心。

徐妞妞含著糖開心像小鴨子一樣左搖右擺，才在眾人目光匯聚中開口：

“是臭的，妞妞不喜歡，爸爸把妞妞那一份也吃掉啦！”

蘇朵玉咂摸了一下這幾個字。

臭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