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姑娘，勞煩你監督她，將這五味藥材的性狀、性味、主要功效抄寫十遍，寫不完不準回去。”

“啊？十遍？”蕭玉蘿的臉垮了下來，求救般地看向蘇檀。

蘇檀已恢復了些許鎮定，只是臉頰紅暈未完全褪去，她拿起毛筆和紙，淡淡道：“二小姐，請吧。奴婢為您研墨。”

“正如楚總管所，學醫需踏實，不可浮躁。這也是學習如何正確使用‘語’的一課。”

最后一句，她說得意味深長。

蕭玉蘿見求救無望，只得撅著嘴，老老實實坐到一邊開始抄寫。

藥房里暫時恢復了安靜，只有蕭玉蘿偶爾的嘀咕聲，以及楚達翻動書頁和蘇檀整理藥材的細微聲響。

幾日后，馬貴人依約前來復診。

她今日氣色看起來比前些日子又好了一些，笑容明艷。阿伊莎沉默地跟在身后，目光謹慎地掃過安樂堂的院落。

楚達將她引入一間僻靜的診室，蘇檀本欲隨侍，被楚達以“貴人需靜心診脈”為由婉拒在外，只留阿伊莎在門外守著。

“勞煩楚公公了。”馬貴人在診榻坐下，伸出手腕，神態自若，“這幾日感覺好了許多，腹痛幾乎沒再發作。”

楚達凝神診脈。果然，尺脈沉緊之象大減，寒瘀已化去大半，但左關脈弦象仍在，肝氣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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