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也道:“奴婢也覺得蹊蹺。若說目標是馬貴人,大可不必用如此迂回復雜的方式。”
“若說目標是旁人,當時在場的,除了馬貴人和她的宮女,就只有長春宮的楚達和兩名侍衛。難道”她遲疑了一下,“目標是那個楚達?”
皇后冷哼一聲:“楚達?一個小太監,值得如此大動干戈?接連兩次,他都恰好攪在其中,一次救了蕭氏,這次又救了馬氏,還得了皇上褒獎擢升!”
“這個閹奴,運氣倒是不錯,本事也似乎不小。”
她話語中對楚達的厭惡毫不掩飾,“本宮看他,遲早是個禍患。”
馮保小心道:“娘娘,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如此布局,栽贓給我們坤寧宮?畢竟,知道楚達隨馬貴人出宮,且有能力快速布置的,宮里也就那么幾家。”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煩躁:“本宮何嘗想不到這一層?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覺棘手。”
她揉了揉額角,“現在想這些也無用,錦衣衛和刑部都在查,且看他們能查出些什么吧。”
秋棠低聲道:“娘娘,此事無論真假,恐怕已經有人在背后議論,將臟水往咱們坤寧宮潑了。”
“畢竟,前有蕭貴妃遇刺,后有馬貴人遭殃,而這兩次,楚達都牽扯其中,他與蕭貴妃關系密切,難免有人會猜想”
皇后擺了擺手,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絲不屑:“清者自清。本宮行得正坐得直,何懼流蜚語?那些想借機潑臟水的,不過是跳梁小丑。馮保。”
“老奴在。”
“宮里宮外,都給本宮盯緊了。尤其是長春宮和碎玉軒的動靜。本宮倒要看看,這潭渾水里,究竟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是!”馮保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