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廠的事,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千面開門見山,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趙永年的語氣變得困惑:“化工廠?哪個化工廠?”
“我這邊正在處理晚宴的善后,忙得焦頭爛額,一堆記者盯著,上面也在施壓”
“趙副局長,少在這里給我裝蒜。”千面打斷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我四個手下死了,兩個重傷。”
“現場留下的痕跡都顯示,對他們動手的就是你們異管局的人,你還打算跟我裝傻?”
“怎么?需要我把檢測報告發給你,讓你再確認一下嗎?”
趙永年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語氣鎮定的反問幾句:“千面,你什么意思?懷疑是我的人干的?”
“不然呢?”千面嗤笑一聲,笑聲里滿是嘲諷,“s-7型追蹤劑,保管庫的鑰匙只有三把。”
“一把在局長那里,一把在總務處封存,還有一把就在你趙副局長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怎么,難道是我的人半夜撬了你的保險柜,偷出來往自己身上灑?”
千面辭篤定,心理已經認定了是趙永年在背后搞小手段,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摘出去。
簡直就是個趨利避害的小人。
自己幫他解決了陸,他就這么對自己過橋拆河。
“你!”趙永年被噎了一下,語氣里終于帶上了怒意,“我說了不是我的人干的!”
“我也在查這件事!現場的證據太明顯了,明顯得就像是故意栽贓!有人在挑撥離間,你看不出來嗎?!”
他倒是想要這么做,只是他也清楚一旦雙方撕破了臉皮,有些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更別提他們現在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他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給自己將隊員轉變成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