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
遠在郊區的一條小路上,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
崔三哥失血過多,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陸把他扶下車,撕開衣服查看傷口。
傷口很深,而且泛著詭異的黑色,藤蔓的刺有毒。
“得找藥”陸翻找車上的急救包,但只有普通的止血繃帶。
崔三哥抓住他的手,氣喘吁吁:“小子聽我說。”
“你先別說話,省著點自己的力氣。”陸頭也不回,繼續翻找著。
“聽我說!”崔三哥瞪眼,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幽冥閣在策劃大事。”
“千面出手說明你被盯上了,以后小心所有人包括”
話沒說完,他昏了過去。
陸咬牙停下翻找的動作,將人給搬到副駕駛,自己坐到駕駛座開車。
…
面包車在一條顛簸的土路上停下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崔三哥靠在副駕駛座上,肩膀的傷口被陸用撕下來的t恤條草草包扎過。
滲出的血,還是把布料染成了暗紅色。
他臉色蒼白得嚇人,但眼神還算清明。
“水”崔三哥清醒過來,啞著嗓子說。
陸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路況,從后座翻出半瓶礦泉水遞過去。
崔三哥喝了兩口,咳嗽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媽的千面那孫子”他喘著氣,忍不住吐槽一句,“下手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