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在哪?讓我去看看。”
陸一句話差點沒給大叔氣過去。
然而不等他罵兩句,審訊室的燈就猛地一閃。
一股難的腥臭味,自門外傳來。
這氣味的濃郁程度,絕不是蛇卵能散發出來的。
不用說,鐵定是正主來了。
“問你話呢,發什么呆?回答問題!”
陸這才把目光重新挪到他臉上,聳了聳肩:“要不看看你背后?”
“糊弄誰呢?告訴你,老子的背后是國家!是人民!!”
“而且都是卵生的?”
陸好笑道。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嘶嘶”
一聲輕微的、粘膩的蠕動聲從身后傳來。
大叔這才后知后覺,猛地回頭,登時被嚇得不輕。
只見審訊室外,透過玻璃窗,正有個穿著蟒皮西服、眼戴墨鏡的詭異男人趴在外頭,直勾勾的盯著他倆。
“找到你了”
他的聲音沙啞刺耳,陰惻惻的,猶如利爪劃過玻璃,聞之作嘔。
短暫的驚愕過后,大叔趕緊抄起桌子上的內部電話,飛快撥通幾個號碼:“值班室!小王小王!審訊一室外面什么情況?哪個單位的傻逼在那兒趴著?趕緊叫人把他弄走!什么?沒人?監控也沒異常”
意思就是說,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戒備森嚴的分局,如入無人之境般摸到審訊室外,而監控系統和值班同事卻毫無察覺?
他緩緩放下電話,手心里全是冷汗。
等再次看向窗外那個詭異的男人時,對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墨鏡下的嘴角咧開一個非人的弧度,一條細長、分叉的猩紅信子,正從他口中探出,飛快地吞吐幾次。
接著。
噗!
一口墨綠色的粘稠液體糊在了窗戶上,竟冒起了白眼,轉瞬被腐蝕出個碗口粗細的洞。
“我草!!”
幾十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在短短三秒內徹底崩塌。
警察大叔不清楚那玩意是什么,但職業本能職業本能讓他瞬間做出了反應。
他猛地向后躍開,同時咔嚓一聲給配槍上膛,槍口死死對準那個正在擴大的腐蝕洞口,厲聲喝道:“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沒有聲音。
“小子。”
大叔緊張的喊了句,咬著牙,“等會他進來了我拖住他,你找機會跑出去!”
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拍了拍,嚇得他趕緊往后一個肘擊,槍都差點走了火。
擰頭一看,登時又是滿臉的懷疑人生:“不是,你怎么解開手銬的?!”
“來自專業人士的一點小戲法。”
陸揉著手腕,朝他點了點下巴,“讓讓,一階難陀蛇而已,問題不算大。”
“你”
“嘶嘶!”
大叔還在猶豫,而洞口處,那個詭異的男人已經鉆了進來。
或者說,是爬了進來。
這算是大叔過往人生里,見識到的最惡心,也最詭異的一幕。
他看到他看到那個穿著蟒皮西服的家伙,身體猶如沒了骨頭,先是將頭顱探進來,脖頸隨即拉長、扭曲,像一條真正的蟒蛇般靈活。
就這么也完全無法解釋的姿勢,讓整個軀干得以通過那并不寬敞的破洞。
而是如同蛇尾般在地面拖行、游動,悄無聲息。
“我的孩子呢?”
男人沒有去看警察大叔,而是死死盯著陸,墨鏡下的豎瞳閃著殺意。
“你說那幾顆蛇卵?”
陸砸吧著嘴,“炒了吃了,該說不說是真腥啊。”
聞,難陀蛇大怒,直接朝著噴出一口毒液,同時雙腿化作蛇尾,從視覺死角向他抽來。
毒液迎面而來,蛇尾橫掃下盤,-->>這一上一下的夾擊幾乎封死了所有退路。
“孩子!”
大叔驚呼道,同時毫不猶豫,舉槍就對著那蛇妖砰砰砰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