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她呀……就那脾氣,愛咋折騰就咋折騰吧。”
婉柔一聽,更糊涂了,完全猜不透霍辰心里頭咋想的,只好也笑了笑,不吭聲了。
……
霍辰回了府,本想直接去書房,走到一半,腳步一轉,拐進了正房的院子。
院子里還是老樣子,零零散散幾個下人在打掃,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慌。
霍辰站在院子中間,有點兒出神。
以前,茅悅在的時候,他每次過來,還沒進屋呢,就能聽見里頭嘰嘰喳喳的說笑聲。
現在呢,又恢復了以前那種冷冷清清、死氣沉沉的樣子。
他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么重要的東西。
幾個月了,茅悅一直沒回來,府里的下人們都覺得奇怪,可霍辰這人,脾氣古怪,誰也不敢多問。
江南?
她這會兒,是不是正在哪個小河邊上,吃著剛出爐的點心呢……
――――
“流放的日子,那是人過的?破衣爛衫,殘羹冷炙,還得像牲口一樣干活兒,稍不順眼就是一頓鞭子。”
低矮破舊的小屋里,茅夫人正拉著女兒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
“這一路上,多少人沒熬過來,半道上就沒了命。”
“咱家這情況,還算好的。這兒的管事對咱還算客氣,沒讓咱下地干活。雖說吃穿不咋地,可起碼餓不著,凍不死。”
茅錢爺子也嘆了口氣。
“咱這待遇,在流放的人里頭,也算頭一份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關照。”
“除了仇王,還能有誰?”
茅夫人撇了撇嘴。
王姨娘也連連點頭:
“當初清韻嫁過去,仇王對她一直不咸不淡的,我還當他是個冷心冷肺的,沒想到咱家遭了難,他還知道伸手拉一把。”
她轉過頭,看著宋清悅:
“對了,你倆現在咋樣了?上次人多眼雜的,我也沒來得及細問。之前聽說仇王去北邊兒巡視,還特意繞道來看了咱,看樣子,你倆這是和好了?”
王姨娘頓了一下,又忍不住抱怨:
“清韻也是,跟仇王的事兒,也不跟我這當娘的說一聲,這么大的事兒瞞著我,也不知道咋想的……”“流放的日子,哪是人過的?穿的是破衣爛衫,吃的是殘羹冷炙,還得像牲口一樣干活兒,稍不順眼就是一頓鞭子。”
低矮破舊的小屋里,茅夫人拉著悅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渾濁的眼珠里盈滿了淚水。
悅鼻尖一酸,卻不敢接話,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泄露了長姐的境況。
“這一路上,多少人沒熬過來,半道上就沒了命。咱家這情況,還算好的,這兒的管事對咱還算客氣,沒讓咱下地干活。雖說吃穿不咋地,可起碼餓不著,凍不死。”茅錢爺子也嘆了口氣,聲音沙啞得厲害。
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向王姨娘,眼神里帶著幾分探尋:
“咱這待遇,在流放的人里頭,也算頭一份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關照。你說,會不會是……”
“除了仇王,還能有誰?”
茅夫人不等他說完,就搶著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王姨娘。
王姨娘也連連點頭,附和道:“當初清韻嫁過去,仇王對她一直不咸不淡的,我還當他是個冷心冷肺的,沒想到咱家遭了難,他還知道伸手拉一把。”
她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悅,眼神里帶著探究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