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她一邊囑咐盛安織:“聽到了嗎,兩個月一天也不能少,為了我們兩個以后的幸福,不許胡鬧啊。”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給自己身上來兩槍,說了如果你受傷,我就在自己身上疊加十倍,我隨時可能發瘋啊。”
盛安織還想掙扎:“可是兩個月真的太久了……”
裴z楓皮笑肉不笑:“好妹妹,你要非這么倔的話,那我們可就棒打鴛鴦了啊。”
顧清寄接過薄承胤手里的槍,不緊不慢地關了保險裝置,抵在了自己的頭上,仰天長嘆。
“啊,我命可真的太苦了,被分手一次也就算了,還要被分手第二次,不如死了算了。”
盛安織糾結半晌,才委屈道:“我錯了,我聽話還不行嗎?”
顧清寄卻不急,很有興致地把槍在手里轉了個圈,繼續抵在頭上:“真的假的,要是反悔怎么辦?”
“我真的不反悔,”盛安織徹底敗下陣來,“把槍放下來吧,別威脅我了。”
顧清寄這才慢悠悠地把槍放下來。
云挽箏坐在地上,看了這么一出好戲,悠悠地鼓了個掌:“真感人啊,看得我差點都要替你們落淚了。”
“但是我請問呢,為什么麻醉劑還沒有起作用,是你們下的劑量不夠,還是預估的時間沒到?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盛安織被這句話逗笑了:“但你還是配合了不是嗎?”
“不然你為什么沒有點破,我一開始就在空氣中精準定位,給你們兩個下麻醉劑了?”
“當然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把戲,”云挽箏緩緩站起來,“結果你們到現在也沒有使出后招,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盛安織斂了笑容,扶著顧清寄也站了起來:“沒辦法,不下藥效慢的,怎么拖住你,等到支援我們的人來呢?”
“知道我會好奇你想做什么,利用我對你的興趣,好孩子,你可比你媽媽狠心多了,連自己都能算計。”
盛安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謝謝夸獎。”
云挽箏又問:“那堅持自己有重要的事,肩上的傷最多養兩個星期,也是演給我看的?”
盛安織十分坦然:“那不是,我是真的有事。”
“行吧,愿賭服輸,你的殺母仇人就留給你了,”她輕笑了一聲,“不跟你們玩了,再見。”
她屈指敲了敲墻,墻壁里傳來極其細微的機械運轉聲,機關并沒有啟動。
云挽箏挑眉:“這你們也算到了?”
裴z楓舉起槍對準了她:“你以為我們沒有別的準備嗎,從一開始,我們就料到你不會輕易就范了。”
云挽箏看他半晌,絲毫不害怕,語氣十分篤定:“你不會殺我,就算你是裴家小少爺,殺人也是犯法的。”
裴z楓似笑非笑:“你可以動一下試試,反正我不介意看看監獄里的伙食怎么樣,再說我有哥哥妹妹撈我。”
云挽箏沒理他這混賬話,重新看向盛安織:“不打算將我送上聯邦最高法庭公然受審了,打算直接殺了我?”
盛安織渾不在意:“都行,反正你的罪惡行徑已經人盡皆知了,不管怎么樣,你都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那我們就走著瞧?”云挽箏不怒反笑,不著痕跡地摩挲著袖口上的一顆裝飾紐扣。
盛安織還想說話,卻見薄承胤攙扶著一位老人走了進來,老人的眼里滿是痛心與失望。
池江黎和宋惜墨忙迎上去,一左一右擠開了薄承胤:“院長,您來了啊。”
云挽箏摩挲紐扣的動作猛地一停。
院長顫抖著手指向云挽箏,還沒說話,眼眶就先濕潤了:“阿箏,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阿渺把你當親姐姐看待,你卻害了她,如今你還要對她唯一的寶貝女兒下手,你還有良心嗎?”
云挽箏眼底劃過一絲不耐:“您還要我說多少遍,阿渺的死是意外,我只是想讓她服軟,沒想傷害她。”
院長氣得直哆嗦:“好,阿渺的死姑且算是意外,那你手里的其他人命怎么算?那些被你毀掉的家庭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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