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顧清寄突然好像抓住了一道靈光:“那如果,其實這個人并不和劉小姐住在一起呢?”
“要想不住在一起,還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的話……”
盛安織把裝老鼠的袋子順手遞給了顧清寄,然后掏出手機對著洋娃娃“咔嚓咔嚓”拍了兩張照片。
她一邊拍照,一邊順著顧清寄的思路往下走。
“那就只有雙胞胎了,長相相似,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兩個人一直在共用一個身份。”
“正好劉小姐有一個姐姐,這個姐姐就很有可能和她是雙胞胎,也就是殺了男朋友的兇手。”
說到這里,她又發現了新的問題,語氣也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但是這樣的話,來家里就不該是死局了啊?難道家里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
這話提醒了顧清寄,她一手拎著袋子,用另一只手關上燈,并讓盛有羲去拉上了窗簾。
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下,她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了攝像頭,對著房間的各個角落仔細且緩慢掃一遍。
一旦黑暗的手機屏幕出現亮點,很可能就是微型攝像頭。
盛安織和盛有羲在她后面跟著看,注意力高度集中,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不出所料的,顧清寄很快就找到了三個微型攝像頭,還是打開的狀態,隨手就給關了。
不用想也知道,連臥室這么私密的地方都有三個,外面肯定更多。
盛有羲驚訝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茫然地問:“那我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啊?”
“安心,”顧清寄一邊開燈一邊寬慰他,“大不了就直接抓人。”
盛有羲對她的想法感到十分驚奇:“可是我們還沒有證據呢?”
“要什么證據,”顧清寄笑了一下,“醒醒,弟弟,你只是在扮演警察,而不是真的警察。”
“哦,我忘了,不好意思。”盛有羲如夢初醒。
顧清寄看向盛安織:“繼續說。”
盛安織聽話地繼續往下說:“劉小姐很愛她的男朋友,兩人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據他們的共同好友闡述,認識這么久,從來沒見他們吵過架。”
“但是不管有多愛,男朋友是絕對絕對比不上親姐姐的,如果姐姐發話,要殺了男朋友,那么劉小姐只會照做。”
“姐姐應該是同劉小姐定下過外人不許來家里的規矩,所以劉小姐從來不會邀請任何人來家里。”
“而偏偏,她的男朋友想要給她一個生日驚喜,來了她家,因此惹怒了姐姐,所以姐姐灌醉并殺了他。”
顧清寄贊許地豎了個大拇指,并進行了補充:“而且據調查顯示,劉小姐的男朋友是七點半下班。”
“七點五十左右,他取走了提前訂好的蛋糕,八點十五左右,他用提前偷著配好的鑰匙進了劉小姐家里。”
“而他的死亡時間是十點到十二點左右,最少也有約兩個小時的時間,姐姐完全趕得過來。”
“至于劉小姐所說的開懷暢飲,誰知道到底是她喝的還是姐姐喝的呢?”
“誰又知道當時接受酒精檢查的,到底是她還是姐姐呢?”
“畢竟名義上,姐姐已經和爸爸媽媽一起,死在了劉小姐十歲那年家里出的事里。”
細思極恐,但又很合情合理。
盛安織眼里有一瞬間的錯愕:“怎么還沒有完成任務?我們還有哪里沒有猜完嗎?”
顧清寄倒是淡定:“我們還沒有猜完劉小姐為什么經常往床下躲。”
“先回去吧,明天把那幾個閑著沒事干的年輕人調過來兩個暗中跟蹤,只要姐妹兩個碰面,就把她們都抓了。”
“辦法很好,但是……”盛有羲指著三個攝像頭,誠懇發問:“我們不是已經暴露了嗎?”
“暴露怎么了,”顧清寄一副很懂的樣子,“你低估妹控的威力了,弟弟。”
“她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這里還是她們唯一的家,姐姐是肯定不會舍得讓妹妹跟著自己四處逃亡的。”
“走了,回去休息,放心,就算真出了事也有我跟你姐擔著呢。”
出了臥室,顧清寄同劉小姐客套了幾句,就給張幼恩松了綁。
盛安織給張幼恩注射的麻醉劑量比較少,已經消散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