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口微微一窒,面上卻依舊溫婉:“是,臣妾會著手準備。”她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也是玄燁對胤祚此番功勞的肯定與安撫。
一個家世顯赫、品行端方的嫡福晉,將是他未來道路上重要的助力。
玄燁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忽然道:“郭絡羅氏之事,已了。前朝后宮,朕已肅清。往后,這宮里,還需你多費心。”
這話語里的意味,遠比“統領六宮”更深。
楚心中明了,這是皇帝對她能力的認可,也是將后宮權柄,真正交托于她的信號。
她起身,斂衽深深一禮:“臣妾定當恪盡職守,不負皇上信重。”
玄燁伸手虛扶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道:“朕前朝還有事,晚些再來看你。”說罷,便起身離開了。
送走玄燁,楚獨自站在殿中,望著窗外已是春意盎然的庭院。
桃李爭妍,蜂飛蝶舞,一派生機勃勃。可她心中,卻并無多少喜悅,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后的空茫與疲憊。
權力斗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
宜妃倒了,郭絡羅家敗了,她和祚兒看似大獲全勝。
可這勝利的背后,是胤祚江南遇刺的驚險,是她步步為營的算計,是那無數或被牽連或罪有應得之人的鮮血與眼淚。
“娘娘,”夏云輕聲喚道,“李成從江南回來了,帶回了六爺的信和一些……東西。”
楚回過神:“讓他進來。”
李成風塵仆仆,面色卻帶著完成使命的沉穩。他呈上胤祚的信,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紫檀木匣。
信上,胤祚詳細稟報了江南河工后續事宜,語氣平穩干練,已頗具皇子氣度。只在信的末尾,才略帶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問及京中情況,尤其是……翊坤宮變故之后,各方的反應。
楚細細看完,將信小心收好。目光落在那紫檀木匣上:“這是?”
李成躬身道:“回娘娘,這是六爺在查抄范家時,發現的……一些與宮內往來之物。六爺說,此物關系內闈,他不便處置,特命奴才原封不動帶回,交由娘娘定奪。”
楚心中一動,示意夏云打開木匣。
里面并非金銀珠寶,而是幾封字跡娟秀的書信,一些宮中流出的、印著內府標記的精致香料,還有幾件……嬰孩所用的小衣、長命鎖等物,看樣式做工,絕非民間所有。
楚拿起一封信,展開一看,臉色驟變。
那竟是宜妃郭絡羅氏早年與范家往來的私信,信中隱約提及宮中陰私,甚至……有對永壽宮、對年幼阿哥格格們不甚吉利的詛咒之語!
而那些香料,經她細辨,赫然摻雜著微量的、與之前高太醫醫案上發現的“蛇涎灰”性質相似的陰寒之物!至于那些嬰孩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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