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密報,而是胤祚親筆所書的平安信,隨信還附上了一小截被小心包裹起來的、染著暗褐色血跡的玄色弩箭箭簇。
信上,胤祚語氣平穩地報了平安,稱傷勢已得到控制,正在好轉,讓楚勿念。
對于遇刺一事,他只輕描淡寫地說“偶遇毛賊,已處置妥當”,但重點卻落在了隨信寄回的箭簇上。
“……此箭制式特別,非民間可有,兒臣已命人暗中查訪其來歷。據聞,京中神機營早年曾淘汰過一批類似制式的弩機,不知流入何處。兒臣想著,皇阿瑪或許知曉,故特將殘箭附上,或可佐證一二……”
神機營!淘汰弩機!
楚拿著那截冰冷的、帶著血腥氣的箭簇,手指微微顫抖。
胤祚這是在用最隱晦的方式告訴她,刺殺與京中、與軍中脫不了干系!他甚至不敢在信中明,只能借呈報皇帝之名,將線索遞到她眼前!
她的祚兒,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后,心思竟已縝密至此!
這一刻,楚心中所有的焦灼、彷徨都被一股巨大的憤怒與決心取代。
敵人已經將手伸到了她兒子的性命上,她不能再有任何猶豫!
她立刻起身,對夏云道:“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
這一次,她不是去哭訴,不是去祈求,而是要去與她的丈夫、這天下的帝王,做一個交易,下一盤大棋。她要借皇帝之力,將這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連根揪出!
永壽宮與乾清宮之間,一場關乎血脈、權力與生死博弈的暗涌,終于要浮出水面。
楚握著那截染血的箭簇,步履沉緩卻堅定地走向乾清宮。
這一次,殿外的侍衛和內監并未阻攔,梁九功早已得了吩咐,躬身將她引入內殿。
玄燁正負手立于巨大的疆域圖前,背影挺拔如松,卻透著一種難以喻的孤高與冷肅。
殿內燭火通明,映著他明黃色的龍袍,也映著御案上那封攤開的、胤祚親筆所書的密信,以及旁邊那截觸目驚心的箭簇。
聽到腳步聲,他并未回頭,只淡淡道:“你來了。”
楚走到他身后三步遠處,停住腳步,屈膝行禮:“臣妾參見皇上。”她的聲音平穩,不見往日的柔弱,只有一種沉靜的力量。
玄燁緩緩轉過身,目光如鷹隼般落在她臉上,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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