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兩根長矛接近之時,帶起的風呼呼刮動著它稀疏的毛發。
面對眼前這能爆它頭的長矛,顧不上腹部的那根。
拳頭上燃起血色能量,重重的與第二根長矛相接。
“轟。”
兩者相接產生的氣浪將那兩半截的夜蝠尸體卷飛,卡在橋梁邊緣護欄處。
金刃武者也被擊退撞在其他感染者身上。
遠在岸邊的路鳴突然吐出黑血。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橋上的巨力泰坦。
居然將死亡之矛最堅硬的東西擊碎了,這是h市那位大佬都沒做到的事情。
長矛破碎,引起了反噬,他有些虛弱的看著第三根長矛。
這一根倒是沒被打碎,但也只是穿透腹部,留在了那里。
巨力泰坦憤怒的將兩根長矛拔出,丟在一旁,憤怒的沖向岸上的路鳴。
聲音嘶啞,沉悶。
“你,找死。”
在奔跑的過程中,腹部的血洞快速愈合,沒幾個呼吸就完好如初。
奔跑的速度快趕上馬形態感染者常規速度了,沿途擋路的汽車,感染者都被它隨手掃到一邊,倒霉點的直接拍爆,或者拍掉下橋去。
這橋離地面可有三百多米高啊,摔下去就成醬了。
路鳴看這架勢,這千米長橋能頂個十秒都多了。
飛的果然比跑的要快。
將兩根長矛插在土里,他手握在最后一根長矛上,脊骨之矛。
“希望變形結束傷勢也隨著結束這個規則能起效。”
“撕拉。”
雙手向上托舉,將脊骨一點點抽出,烏黑血液像不要錢的一樣,瘋狂涌出,很快就積起了一個血灘。
這個感覺跟拔脊骨大劍完全不一樣,拔這個長矛他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到哪個部位了。
疼痛也很是清晰,才拔了一半,他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一激靈,疼痛的記憶被遺忘了。
是陳念昭。
路鳴轉頭,果然在林子邊緣看見了陳念昭和胡莉。
“謝了。”
趁著疼痛被遺忘,他一鼓作氣的拔出全部脊骨。
血液,碎肉附在脊骨上。
他有些疲軟無力,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但看著越來越近的巨力泰坦,他咬著牙硬撐,用出了死亡之矛面對那位大佬的最后一擊。
“死亡之矛,弄死它,讓它知道,異種泰坦不是巨力泰坦可以碰瓷的。”
長矛懸浮起來,吸收著地上的兩根骨矛,血液,以及死亡之矛五米高的身軀。
路鳴的本體也落了下來,陷入昏迷狀態。
數秒后,死亡之矛散發著刺目血光,瞬息間就消失不見。
像橡皮擦一樣,無聲無息的將巨力泰坦的頭顱擦掉。
巨力泰坦連一點反抗力都沒有就這么沒了,失去頭顱控制的身軀才剛跑到岸邊,慣性控制下跑了百余米才跪倒下來。
位置剛剛好,剛好停在路鳴身前。
血色長矛在橋上化作流光來回飛舞,嗡嗡聲中將那些個感染者一一點爆,化作漫天血霧。
金刃武者的金鐵之身也沒有任何抵抗,爆成金粉摻雜的污血。
當橋上的感染者被屠盡后,長矛化作流光回到路鳴體內。
胡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橋上的汽車被烏黑的血霧籠罩著,久久不散,那惡臭味隨著風帶到胡莉鼻腔。
皺著眉頭,嫌棄的捏著鼻子,轉頭去看那倒在土坡上昏迷不醒的路鳴。
第二人格的胡莉吞咽著口水,不敢置信的說道。
“好,好厲害,他這么強嗎?那橋上少說也是幾百頭啊。”
“就這么幾秒鐘被滅了個干凈?”
“真是不可思議。”
陳念昭抓著她的領子,扯了扯,指著路鳴。
“走,,,。”
胡莉拍著腦袋,吐了吐舌。
“抱歉抱歉,被驚呆了,這就去。”
即使胡莉變成了適格者,肉身帶來的加成跟沒有一樣。
路鳴一米七,體重一百三,她居然背不起來,只能拖著走,一路拖到了放包的林子里。
這絕不是因為陳念昭摟在她脖子上增加了重量的原因。
這一次昏迷即便有那變形結束,傷勢也會消失的規則在。
但他還是昏迷了-->>一個多小時才醒來。
醒過來的他渾身無力,天賦水晶能量雖然是滿的,但他連抬手都有些費勁。
手指觸摸到身下是幾塊木板拼的簡易床板,想翻下去,卻是沒有半點力氣。
歪頭看見正在打瞌睡的胡莉,嘶啞著嗓子叫醒她,很干,像幾天沒有喝過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