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前行了十幾分鐘,在大樓的陰涼處停了下來。
他分不出方向了。
地上和天上,白天和夜晚。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幾個完全不相干的地方。
無意間瞥見店鋪模糊的招牌。
腦海中回憶起了那天回來時記下的場景。
像是城堡的建筑物,占地面積挺大,里面有很多露天游樂設備。
摸著下巴回想細節。
“邊上好像還有一家露天泳池。”
雙手一拍。
“妥了,就找這兩個挨在一塊的建筑物。”
說完就將傘折疊好塞進包里,把陳念昭和包放一邊。
拿出曲奇餅干盒子,取出一片腐鴉的壓縮骨片。
扔進嘴里,沒有任何味道就化成能量了。
身軀快速融化塑形,腐爛羽翼,三指腳爪,鳥嘴人身的腐鴉出現。
切換回人形,將陳念昭固定在腹部的背帶上。
切換回去,三指的腳爪抓著背包帶子,撲騰著翅膀飛向空中。
烈日的照射下,腐鴉姿態有些虛弱感,本能的出現抗拒。
在路鳴的壓制下沒有別的反應。
他先以霜雪使者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尋找,畢竟那天夜里是經過霜雪使者再遇見御雷侍從的。
以霜雪使者的前居住地為中心,盤旋向四周擴散。
飛行了十幾分鐘,直線距離超過百公里,不過他也找到了那挨著的建筑。
可惜的是沒有看見外出搜尋物資的人類。
想想也是,前些時間的那場雨,如果沒有食物水源,只要是敢冒險外出搜尋的,就沒一個能回去。
住在地下室之類的也難逃臣服于那神秘女人的命運。
確認好方向后,路鳴抓著包,飛到城堡上那已經報廢的電梯出口處,離地面大約六十多米的空中樓閣。
窗戶,房門禁閉。
陽臺花池里的雜草野蠻生長,毫無規律的瘋長,爬行到了緊閉的精致雕琢的紅木門上。
拍照的吊椅也被風雨腐蝕破壞,倒在角落,任由野草將它分解蠶食。
站在陽臺上,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新肉香味。
路鳴知道,這絕對是腐爛的尸體散發的,只是他現在是腐鴉形態,嗅覺被扭曲了。
切換回人形,將陳念昭放在地上,抽出長劍,小心扭動門把手。
“咔嚓。”
扭動幾次也沒有打開,門被從里面鎖死了。
現在還處于變形時間,切換回的人類形態也用不了其他主動技能。
嘗試了一會,放棄了破門的念頭。
懸空式的閣樓除了正門,還有三個窗戶,分別對應三個方向。
切換回腐鴉形態,飛到窗戶邊一一檢查。
幾乎每個窗戶都是開著的,路鳴隨意挑了一個窗戶。
爪子拉開窗戶的瞬間,腐臭味撲面而來。
路鳴鼻腔里的卻是無比濃郁的肉香味。
屋內的景象映入眼簾。
混亂倒塌的打卡家具,地上白骨累累的幾具尸骸。
以及兩頭瘦骨嶙峋的感染者。
其中一頭還是特殊系的詭變刺客。
兩只感染者瘦的肋骨突出,像是隨時會被風刮倒一樣。
“這是被困在這上面,餓得相互蠶食了嗎?”
相互蠶食的場面雖然沒親眼見過,但被吃剩骨架子的場景他也見了不少。
收攏翅膀,鉆了進去。
現在同為感染者,并沒有受到攻擊,房間太狹窄,路鳴也沒有發起攻擊。
避開那爬滿蛆蟲的的尸骨,踩在倒塌座椅上。
沒有理會兩只感染者的表情,一點點挪到門口。
羽翼上細小的爪子抓握住鑰匙,輕輕轉動。
“咔嚓。”
接著擰動把手。
門打開了。
外面陽光濃烈,兩只感染者也沒有出來,路鳴甩出十幾枚羽箭,兩只感染者也不躲閃,直愣愣的接下了這些帶有腐毒的羽箭。
路鳴倒是沒多少意外,感染者對同類幾乎是無條件信任。
除了已經有了智慧的那些。
把門關上,讓那兩只感染者在屋里慢慢腐尸化,隨后將包塞進雜亂的草里。
帶著陳念昭繼續在這游樂場里尋找著御雷侍從的蹤跡。
低空飛了一圈,連只感染者也沒見著。
游樂城很大,沒幾個小時是找不完的。
他回想著那晚,這御雷侍從是在門口朝他扔的雷球。
在門口街道上貼著車頂飛著,視線在兩側商鋪中掃過。
感染者少得可憐,連只特殊形態的都沒有。
落到街對面的連鎖商城里,大廳空蕩蕩的,帶著泥漿污漬。
“不會全被那場大雨帶走了吧?”
有些煩悶的在商場里飛行尋找著食物。
只要出現在他視野里的感染者,身上都插上了一支帶有腐尸毒的羽毛。
“呸,這么大個商城,連個零食角的鋪子都沒有。”
罵罵咧咧的回到那空中小閣樓。
把陳念昭放在角落的雜草上。
“看我給你表演一出打小-->>怪獸的戲啊。”
感應中的腐尸被干掉了,路鳴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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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腐尸果然已經被詭變刺客給宰了,分成了七八段。
看的路鳴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