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在睡夢中隱約聽見有人在忍痛呼吸,睜開眼屋內大亮,趙乂已經把所有遮住玻璃的紙全拆下來了,窗外紅霧散盡,太陽已經升起。
屋里只有三人,睡在沙發上的王小雅,坐起抱著手臂痛呼的穆楠,以及剛睡醒的路鳴,醒來的他沿著痛呼聲看去,只見穆楠滿頭汗水,流淌到結痂的皮膚上,右臂斷掉的骨頭讓小臂部位異常腫脹,紅腫得像充了氣的氣球,幾乎要撐破皮膚
血肉呈現出一種污濁的暗紅色,部分區域已經發黑,裸露的骨頭周圍,血肉幾乎沒有血色,只有那些血管破損處,暗紅的血液不斷滲出,凝結成一塊塊猙獰的血痂。
“怎么會這么快就變這樣了?”
穆楠也很迷茫,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手臂的這個傷口痛醒,痛感猶如海潮,一浪更比一浪劇烈,喘著粗氣,說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痛醒了。”
看著手臂那模樣,路鳴說道。
“別再拖了,我看你這手臂再拖今天估計就沒救了,邊緣的血肉的快壞死了,切還是我來給你矯正,反正你們變身系的恢復能力強,不管哪個都不會害死你。”
穆楠一咬牙,說道。
“你來矯正吧,如果不行再切掉,只要活著,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路鳴贊同的點頭,說道。
“老趙和你弟去哪了。”
穆楠說道。
“我弟在樓下煮面,小趙去外面找蔬菜了。”
路鳴沉默了一會,說道。
“行,你等我一下,我洗個臉就來。”
路鳴先是去看了王小雅的狀態,沒有任何變化,面色紅潤,呼吸平穩,試探性叫了幾聲,沒有任何反應,搖著頭去衛生間洗臉。
片刻后招呼著穆楠去到樓下,看見正在燒水的穆鑫,說道。
“先別弄吃的了,過來搭把手。”
指揮著穆楠躺在他昨晚催生出來的樹床上,手腳放入他特地留出來的孔洞中,回到樓上抱著幾瓶酒精下來,隨后想到了什么,說道。
“等一會,我記得我昨天看見了。”
噔噔噔跑上樓,一會就抱著一個漁具箱子下來,拿出里面的魚線和魚鉤,放到一旁。
拿出幾片止痛藥喂給穆楠,又拿出兩塊毛巾卷起來,塞進穆楠嘴里。
“咬住,止痛藥估計效果不大,待會沒麻醉,你又是清醒的,避免咬到舌頭,咬著毛巾吧。”
隨后又將他的眼睛遮住,說道。
“看不見就不會這么害怕了。”
隨后喝下利爪狩獵者的模擬介質,兩條手臂拉長,皮膚血紅,肌肉緊實,垂到膝蓋位置,四厘米長的指甲閃爍著鋒利寒光。
看了眼穆鑫,說道。
“你先去忙吧,有了魚線魚鉤,暫時用不上你了。”
穆鑫看著那鋒利的指甲,眼角直跳,說道。
“麻煩你了。”
路鳴毫不在意的揮手。
“小事。”
等他離開后,路鳴對著穆楠說道。
“待會我切開你小臂的時候你控制一下血管,看能不能止住,等我把你的骨頭放回去了你就全力催動身體恢復速度。”
穆楠嘴里咬著毛巾,只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將拿來的幾瓶酒精打開,一瓶倒進盆里洗手。
“咱還是很講衛生的。”
另一瓶直接往穆楠手臂上倒,說道。
“忍著點,開始消毒了。”
一整瓶消毒酒精從斷掉的手臂上倒下,酒精接觸到皮膚的瞬間,穆楠顫抖了一下,隨后腳趾抓破鞋底,完好的左手死死抓在樹床上,臌脹的筋脈在焦黑皮膚下游動,咬著毛巾用力呼吸著。
路鳴先是將壞死的皮膚組織削掉,直到鮮紅的血液后才進行下一步,再次將指甲在酒精中浸泡清洗,說道。
“我要開始切割了。”
穆楠深呼吸,點頭。
路鳴控制著右手使用突刺利刃的能力,變化成八厘米長的鋒利匕首,左手的指甲收回去,輕輕扶在穆楠的小臂上。
高頻振動觸發,匕首輕易破開血肉,沿著骨頭邊緣向下切割,血液噗一下迸射出來,路鳴喊道。
“控制住,很快就好。”
穆楠嘴里的毛巾早就沒了作用,牙齒緊咬,牙齦滲出血液,強忍疼痛,控制著血管收縮,嘗試幾次后,迸射的血液變小,能夠看得更清晰了。
路鳴一鼓作氣,匕首沿著骨頭邊緣,在高頻振動下瞬間劃拉出二十厘米長的口子,將碎裂骨頭上的尖刺削掉,摁住往下壓。
“來了。”
咔吧一聲,骨頭回到肉里,路鳴把魚線拿過來,將兩根骨頭纏繞在一塊,然后割斷魚線,再將隔開的兩塊肉并攏,利用魚鉤將魚線穿過,將手臂縫合起來,拿起最后一瓶酒精,說道。
“還有最后一下,全力提高恢復速度啊。”
將瓶蓋去掉,瓶子高舉,晶瑩的酒精沖洗著滿是鮮血的小臂,穆楠渾身通紅,體溫極高,在酒精的沖洗下,小臂漸漸停下流血,路鳴說道。
“看樣子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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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楠毫無反應,嚇了路鳴一跳,連忙探鼻息,聽心跳。
“幸好。”
穆楠只是在他說出最后一下結束,全力催發體內能量,沒了能量的流轉,那-->>骨頭漏風的感覺也消失了,他的心一放下來,身體的保護機制一開,就把他帶到深度沉睡狀態了。
確認穆楠沒事后,路鳴在酒精里洗干凈手上的血液,然后將指甲收回,走出門看見一直待在門邊的穆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