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的。”
趙剛根本不聽他解釋,投毒就是投毒,沒有借口可找。
“有人指使更好,把幕后主使一起抓了。”
“回去好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李強被押上軍車,臨走前回頭看了江春一眼。
那眼神里全是恨意和懊悔,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栽得這么慘。
孫國富讓他來打探虛實,結果他不光打探失敗,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現在被軍區的人抓了,供銷社那塊牌子根本保不住他。
車隊開走了,劉青山松了口氣。
李強這幫人被抓,孫國富那邊肯定要慌了。
“兄弟,李強要是招供,孫國富也跑不了。”
江春點上煙,孫國富這次是真完了。
投毒破壞軍需供應,這個罪名夠他坐十年牢。
就算他當了二十年供銷社主任,這次也保不住自己。
“孫國富以為權力大就能為所欲為。”
“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他惹不起。”
當天下午,縣公安局就派人去了供銷社。
孫國富正在辦公室喝茶,看見警察進來,茶杯都掉地上了。
“警察同志,你們來干什么。”
領頭的警察掏出逮捕令,上面蓋著縣公安局的大紅章。
“孫國富,你涉嫌指使他人投毒破壞生態。”
“現在依法逮捕你,跟我們走一趟。”
孫國富坐在椅子上沒動,手指點著桌面。
警察走到他面前,他反而笑了。
“你們憑什么抓我,就憑李強那個蠢貨的供詞。”
“他是供銷社的人沒錯,但做什么事我不知道。”
領頭的警察姓陳,縣公安局刑偵隊長,辦案二十年什么嘴硬的犯人沒見過。
孫國富這種老油條,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強已經全招了,砒霜是你從縣醫藥公司調的。”
“調撥單上有你的簽字,這個你怎么解釋。”
孫國富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在供銷社混了二十年,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調撥砒霜是為了滅鼠,縣里的糧倉鼠患嚴重。”
“我調砒霜是正常工作,李強拿去干什么我管不著。”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孫國富想把自己摘干凈。
陳隊長冷笑,孫國富以為推得一干二凈就沒事了。
殊不知軍區那邊已經把整個供銷社翻了個底朝天。
“孫國富,軍區在你辦公室搜出了三份南山地形圖。”
“上面標注著水源地的位置,還有投毒的最佳路線。”
“這些圖是李強畫的,但紙是你辦公室的專用信箋。”
孫國富這下說不出話了,地形圖這個證據太致命。
李強根本不認識南山,圖紙只可能是他授意畫的。
“那,那是李強偷用我的信箋。”
陳隊長把地形圖拍在桌上,紙張邊角有個紅色印章。
縣供銷社主任專用,這個章只有孫國富能蓋。
“偷用信箋還能偷用你的公章,孫主任,你當我們是傻子。”
孫國富額頭開始冒汗,他知道這次栽得夠狠。
李強那個蠢貨,不光自己被抓,還把所有證據都留下了。
但孫國富在縣里經營二十年不是白混的。
他立刻換了個策略,從抵賴變成推卸責任。
“警察同志,就算地形圖是我讓人畫的,那也不能證明我要投毒啊。”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南山的地形,方便以后開展采購工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