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昨晚凌峰的報告一字不差!
她一直以為暖暖不吃香菜是挑食,從未想過她竟是過敏。
她和凌峰都香菜過敏?
這也太巧了點吧?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她強作鎮定,上前打印出更為詳細的報告。
目光急切地掃過那些專業數據,最終定格在結論處的一行小字上:
該過敏反應由基因遺傳因素主導。家族直系親屬中存在香菜過敏史者,子代過敏概率將會顯著增高。
基因遺傳?!
姜沅昭的呼吸猛地一窒。
顧家上下,沒有一個人對香菜過敏,她自己吃也毫無問題。
那暖暖這份獨特的過敏體質,究竟遺傳自誰?
難道……是凌峰?
她忽然想起,暖暖和凌峰的血型還真一樣,都是o型血,現在兩人又都香菜過敏,還有那她總覺得相似的眉眼……
無數被她忽略的細節在此刻串聯起來,編織成一個可怕的猜想。
姜沅昭感覺渾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整個人如墜冰窖,細密的雞皮疙瘩爬滿手臂,臉色剎那間褪得慘白,就連指尖都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媽媽?媽媽!”
暖暖見她愣神,扯了扯她的衣角。
姜沅昭猛地回神,對上女兒清澈疑惑的目光,心臟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用力地克制著劇烈的心跳,裝作如常地問:“怎么了?”
“還要檢測嗎?”
“……不用了。”
姜沅昭壓下心中所有懷疑,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她不能妄下定論。
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呢?
還是先確定了再說。
她深吸口氣,“都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
只是這頓早餐她吃得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吃過飯后。
姜沅昭故意幫暖暖梳頭發扎辮子,實則偷偷存了她幾根帶毛囊的頭發,然后又借著整理房間的由頭,不動聲色地收集了幾根凌峰的頭發。
她將兩份頭發樣本分別用紙巾包起來,然后又以看望林疏月的由頭,送去了親子鑒定中心。
這邊的凌峰剛拿到陸沉以三億拍下來的星砂原鉆,很是滿意。
據說這原石每年產量不超過20克,比彩鉆還要稀有。
他想給姜沅昭設計一款獨一無二的鉆石戒指,自然也要用最珍貴的寶石。
“我還想設計一場求婚儀式,幫我出出主意。”
陸沉滿眼驚喜:“峰哥,你和小姐要結婚了嗎?”
凌峰嫌棄地瞥他:“結什么婚?求婚都還沒有呢,一步都不能省。”
他說著深吸口氣,似是下定某種決心般:“我準備求婚后就跟小姐坦白……”
“你不是怕小姐……”
“怕也不行啊!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這樣瞞著她,總覺得對不起她。”
凌峰懊悔又煩躁,“你說我當時怎么就想瞞著她了呢?”
陸沉能理解他的心情。
當初姜沅昭還是顧明修的妻子,他想做的就是陪著她、保護她。
若他真跟她說起當年的事兒,不成了挑撥離間了嗎?
那誰能想到后來兩人離了婚,孩子居然還是他們倆的!
這不就一步錯步步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