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幾人聽完林疏月的哭訴,心情都有些沉重。
姜沅昭更是心疼不已,她大手輕拍著她的后背:“沒關系,你還有我們這幫朋友,像他們這種廉價的親情咱不要也罷!”
“嗯……”
林疏月在嗓子里嗯了聲,眼淚卻成串地往下掉。
姜沅昭笑著勸她:“好了好了不哭了,他們不值得,我們月月有錢有顏有事業,只要咱不把他們當回事,可以所向披靡!”
林疏月苦笑了下:“秦慕遠不是進監獄了嗎?林欣瑤就搬回林家住了,就說她們娘倆怎么可能放過我?她們肯定每天在我爸跟前吹枕邊風,人家女兒是親女兒,老婆是親老婆,我……我算老幾?”
她話還沒說完,淚水倒是先掉了下來……
姜沅昭嘆了聲。
直到此刻,她還在試圖理解她爸爸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覺得他爸是被她們娘倆挑撥的,他也很為難。
兩邊都是女兒,但人家那個女兒有媽護著,所以她在爸爸心里的重量壓不過她們……
可是萬千理由都抵不過一個事實――她受到了來自親生爸爸的傷害。
這樣的真相她無法接受。
“你這段時間來我這住吧!否則他們怕是還要找你……”
林疏月擦擦眼淚,又扯了個‘豪爽’地笑:“我才不過來給你倆當電燈泡。”
“哪就當電燈泡了,這么多房間呢!”
“先不用,我也不能總這樣廢物,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他們有什么期待。”
姜沅昭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那畢竟是疼了她那么多年的爸爸,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越走越遠……
而她最渴望的父愛在時間的消磨中也幾近于無的時候……
最難過、最無助的始終是她,可以說她爸爸已經是這世上她最后一個親人了。
就算她對她再好,可朋友始終代替不了一個爸爸的角色。
“好,今晚先在這住下,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行,那你們有什么親密活動盡量在房間,到時可別嫌我打擾了你們……”
林疏月笑著調侃,好像剛剛哭得不能自已的人不是她。
姜沅昭不想戳破她的‘偽裝’,只道:“好了,很晚了,去睡覺吧!”
她說著看向陸沉,“陸沉今晚也別走了,在家住。”
陸沉應了聲:“好。”
他確實不想走,甚至還想說點什么的,哪怕是安慰她幾句也好。
但他又覺得冒昧,畢竟她只是小姐的閨蜜。
可他無法忘記,他沖進洗手間看到那慘烈的一幕和她那個決絕的眼神。
她因中了藥神志不清以為他是劉永昌,拿著瓷器片想也不想地朝他劃過來,眼中殺氣騰騰,帶著股子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恨和狠。
要不是他躲得快,現在被包扎的就是他了。
認出他后,她頓時就哭了。
哭的驚天動地,可能是覺得丟臉,兩只手抱著衣不蔽體的自己,難堪地把臉埋了起來。
他沒敢多做停留,只是把外套給她披上走了出去……
此時看到她依舊強裝無事的樣子,真的不太舒服,像是有人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有些窒悶。
因為他曾經也不被偏愛,所以非常能理解她的心情,哪里是不在乎呢,那明明是得不到,才嘴硬的說不要!
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