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運行內力快速愈合腦后流血的傷口,接著快速站立起身。
流血太多,只怕活不長。
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她得惜命。
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朝著那滿臉橫肉面相不善的婆子的臉頰,重重甩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是讓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下人婆子,哪里有你說話的份!”
“啪!”
“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做人!你爹娘有沒有教你,人沒有德行,豈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這是涉嫌故意殺人!還妄圖做假證!膽子真肥!走,我這就送你去吃牢飯!”
說話間,馮晚意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張媽的衣領。她步伐輕松拖著她,如同拖著一條死狗大步往大門口方向走。
這個張媽面相不善,行為鬼祟語滿是戾氣絕非善類。
能與原主共用一具身體,這也是難得的緣分。
惡婆子今天打死了原主,她必須替原主狠狠出這口惡氣才好。
她冷著臉拖著張媽大步往大門口走,任憑張媽哭爹喊娘苦苦求饒,她依舊一臉寒霜毫無半點原諒她的意思。
縮著腦袋如同鵪鶉一般,躲在角落的陸景川不由打了個哆嗦。
他這是惹了個羅剎!
渾身煞氣的她,周身散發著不可小覷的磅礴氣勢。
身體瘦弱也就九十多斤的她,哪里來的力氣,竟然能夠拖動比她還重的張媽?
再不出面阻攔,只怕張媽真是兇多吉少。
事情鬧大了,這事要是被爺爺知道了,只怕真能打死他!
他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窮鬼!你發什么瘋……”
“閉嘴!”
馮晚意眉頭一皺,低聲冷冰冰斥責出聲。
家門不幸,竟然生出陸景川這種不肖子孫。
十八歲的陸景川是兒子陸淮淵最小的孫子,他從小頑劣異常,功課更是一塌糊涂。
在京市朝陽高中高三念書的他,年年都是年級倒數第一。
這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說什么反正陸家家大業大,就算是他分文不掙,陸家家產也夠他花三輩子的了。
小樹不修不直溜,這貨再不管教,只怕是真長歪了。
這些年她在地府修煉,也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陸家的情況。
寒來暑往,世道滄桑。
兒子陸淮淵長大成人順利成家生子,子又生子,六十多年過去,陸家好歹也算是人丁興旺了。
陸淮淵兒子,也就是她的大孫子是一名職業軍人,妻子是一名軍醫,兩個人壓根顧不上家。
家里幾個小王八蛋上竄下跳,已經成為滿頭銀發的老者的兒子,他忙著經商賺錢養家,根本無力管束他們。
長此以往,有財無人,這個家氣數怕是要盡了。
她回來的也是時候,正好替兒子管束一下這些不肖子孫,也好重振陸家門楣。
“跪下!”
她微微抬頭,冷冷看向那呆呆站立原地的陸景川。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