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徐攸嵐剛從馬車下來,迎面就見楊嬤嬤駕著另一輛馬車徐徐而來,微微揚眉。
“公主。”到了近前,楊嬤嬤招呼了一聲,隨即矯健地跳下馬車,低聲回稟:“姑娘不想呆在姜家,想回公主府。”
徐攸嵐上前一步,撩開車簾瞧見姜婉寧趴躺在馬車里,小臉側向她這一面,面容蒼白,即便喝了藥,她眉頭也痛苦的皺巴著。
“她傷勢如何?”
“皮開肉綻,府醫說傷到筋骨了,至少休息三個月。”楊嬤嬤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憤怒道:“這個姜老爺當真用了死手,老奴給姑娘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他的藤鞭是有倒刺的。”
這種帶倒刺的藤鞭會比一般的鞭子打人更疼,傷勢難以恢復。
“若不是公主您到的及時,怕是姑娘命都要交代在那了。親生父親,便是不疼也不該下這等狠手!”
徐攸嵐眼底晦暗,“他是打算打死姜婉寧好徹底激怒我,向貴妃投誠。”
楊嬤嬤一驚,沒想到這事居然和貴妃還有干系。
“先進府。”
徐攸嵐不打算在外頭說這些,楊嬤嬤連連點頭,叫了人小心翼翼把姜婉寧抬進了公主府。
府門關上的瞬間,徐攸嵐邊走邊吩咐,“高達,你去一趟東宮告訴你家殿下,就說我有事找他商議,讓他得空過來。”
高達:“是!”
半個時辰不到,軒轅漠就到了。
徐攸嵐剛看望完睡得不安穩的姜婉寧,出門見到他站在院子里,訝然:“東宮事情不多?”
“還好。”軒轅漠看著她,“你的事最重要。”
徐攸嵐對他的直白不知道如何表達,索性坐下與他說起宮中的事。
“你的意思是貴妃那日故意說出要讓寧惜s做側妃的話,她其實知道我們在暗處?”
“就算她不知道我們在暗處,估計也會懷疑身邊有我們的探子。總之,凌貴妃應該快對你下手了。”
徐攸嵐想到上輩子軒轅漠就是在二月中旬被廢,心頭不安。
“我們必須要做出應對。”
“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軒轅漠安撫徐攸嵐,“給你說個好消息,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烏憐蕾的身份,我查到了一些眉目。”
“哦?”
“當今天下四分,除了大齊以外,南邊有南疆,北邊是北蠻,還有個鄰國東楚國你知道吧?”
徐攸嵐點頭,這個她自然知道,她還知道東楚國一直在與大齊爭所謂的正統,故而虎視眈眈,巴不得大齊內部出事。
“她是東楚國的人?”
軒轅漠贊賞的點頭,“沒錯,我查到她消息傳遞從大齊送往東楚國攝政王的案上。”
“東楚國攝政王?”徐攸嵐微蹙眉頭,她不太了解東楚國皇室的情況。
軒轅漠簡單給她說了下,“東楚國如今的皇帝年幼,剛十歲。攝政王是他的親叔叔,傳如今的太后曾與攝政王青梅竹馬,后來攝政王為了地位將心上人送入宮。”
“權勢動人心啊。”徐攸嵐眼神嘲諷。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權勢比心愛之人更重要。”
徐攸嵐假裝沒聽到軒轅漠那幾乎表白的話,繼續說道:“既然查到她是東楚國攝政王的人,那就好辦了,二月二,這個烏憐蕾會行動。她的目標是京都布防圖。”
軒轅漠眼眸深邃,“那不是在秦烈手中嗎?她怎么能有本事進軍營呢?”
上輩子是如此,烏憐蕾靠著李鈺混進軍營神不知鬼不覺偷走,事發后,李鈺卻對外說是她非要看布防圖長什么樣子。他思來想去拒絕,卻沒想到她還是偷走了布防圖。
李鈺還假惺惺地替她求情,說她肯定不是故意叛國只是好奇罷了,若陛下責罰,他愿意替母承擔,贏得一片好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