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白芷眼皮一翻,理都沒理她,徑直從她身側走了過去。
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姜婉寧愣住了,回頭看向離開的白芷,不明白為什么會如此。
被徐攸嵐調來伺候姜婉寧的蟠桃低啐了一句:“什么東西啊,靠著少夫人您才當上的姨娘,如今居然就忘本了。”
“算了,沒事,可能她真沒看到我……”姜婉寧說這話自己都不信。
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有什么辦法呢。姜婉寧素來是這樣的性子,溫婉柔順,人人可欺。
只是夜里,姜婉寧窩在被窩里偷偷哭了一場。
第二天,腫著個核桃眼請安。
徐攸嵐瞇眼,“受欺負了?”
“沒有。”姜婉寧攔住想吐槽的蟠桃,笑了笑,“是我昨夜沒睡好,母親,您今日是要出門嗎?”打扮的這般華貴貌美。
“很漂亮?”徐攸嵐在她跟前轉了一圈,嘴角彎起弧度,麗的眉眼飛揚著,如同驕陽,“我今日要和一位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見面。”
姜婉寧被她這鮮活的模樣迷了眼,“太漂亮了母親,如同洛神仙女降世一般。”
“這般會拍馬屁我也不帶你出去。”徐攸嵐調侃。
姜婉寧笑了笑,“母親玩的開心。”
“嗯,你可以在我這里看賬本,也可以自己去玩會。”
說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侯府門口,徐攸嵐的馬車一離開,便有人悄悄的跟上。
“郡主,您真要去見他嗎?若被侯爺知道,恐怕會生出事端。”楊嬤嬤為徐攸嵐添了一盞茶,輕聲說道。
徐攸嵐隔著簾幕正看向外頭的人聲鼎沸,上次出府是為姜婉寧,太過匆匆,以至于她都沒能好好看看外面。
如今瞧著,大齊昌盛至極,街頭巷尾叫賣聲不斷,甚至還有一些異域面孔前來互商,她記得互商是她的母親安泰公主促成的。
“能生出什么事端?再說,我去見他也是為了李鈺。”
楊嬤嬤驚訝,“您是要去見二少爺?從前您不是說二少爺雖在京都但職責重大,除休沐日其他時候不見最好么?”
徐攸嵐托腮回道:“那是為了李牧地位穩固,避免兄弟鬩墻,我故意說的。”
永寧侯府以武立家,雖然這一代三個孩子都是徐攸嵐所生,但為了出現別人家親兄弟爭權奪位的慘案,她從幾個孩子年幼便為他們早早定好各自的路。
嫡長子從文,次子從武,最小的幼子由著他興趣愛好來,李暢愛遠行常年在外,徐攸嵐雖不舍也同意了。
上輩子他們兄弟三個也確實如徐攸嵐所想的那般,兄友弟恭,關系好的不得了,好到一起弒母。
如今,她自是要讓他們重新斗起來才好。
京外十三里的軍營。
徐攸嵐并沒有直接進軍營,而是在離這里二里地的一家茶鋪子坐下。
店家剛上了一盤點心,她對面就坐下一人。
此人身著盔甲,容貌清俊,唯獨臉頰上一道疤痕毀掉了這份俊朗,以至于尋常人見到避而遠之。
這不,他一坐下,茶鋪里的其他人頓時就嚇跑了。
他睨著面前如驕陽般艷麗的美人,眼底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出口就是惡劣語氣:
“尊貴的小郡主也會來我們這里,你不是一向嫌棄我們這里泥濘骯臟,容易臟了你高貴的裙擺么?”
“秦烈好久不見吶。”
徐攸嵐燦爛的笑容晃了秦烈的眼眸,他急速垂下眼,語氣更加惡劣。
“找我作甚?又是讓我好好管教你的兒子?放心,他天賦卓越,不需要我多管也能成為優秀的將軍,光耀你侯府門楣,讓你面容有光……”
“不,我是想問問你最近過的好不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