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惜s不是普通的妓子,她冰清玉潔,賣藝不賣身,您怎能讓她做妾?!”
“實在太過分了!”
徐攸嵐靠坐在床榻之上,頭疼欲裂,而她的白眼狼好大兒還在喋喋不休的叫囂著。
李牧見徐攸嵐不說話,更加憤怒:“不管您裝病也好,真病也罷,兒子這次定要娶她做平妻,誰都攔不住!”
兒媳姜婉寧瞧著徐攸嵐難看的臉色,伸手去拉他的袖子,低聲勸道:“夫君,母親尚在病中,你還是別……”
“閉嘴!”李牧一把甩開她的手,厭惡道:“若非你嚼舌頭根,母親怎可能不同意我娶惜s。”
“再多嘴我休了你。”
姜婉寧慘白著臉低下頭去。
徐攸嵐終于確定自己是重生了。
她本是公主之女,生來尊貴,嫁的丈夫永寧侯李晟專一深情,她還生有三個兒子,若無意外這輩子富貴順遂到老。
可命運偏偏捉弄了她,先是嫡長子李牧為了青樓女子瘋魔,與她斷絕關系。
再有夫君與她離心,奔赴戰場馬革裹尸。
接著次子李鈺愛上敵國探子,不顧家族偷了布防圖,將罪責推到她的頭上。
徐攸嵐為撐侯府門楣心力交瘁,病痛纏身之際意外發現小兒子李暢偷用她的嫁妝接濟李牧和假死的夫君,十數年來他們活在她的眼皮底下,看著她為侯府榮辱奔走,耗干了青春和氣血,他們毫無愧疚的享用她的嫁妝和其他女人過著逍遙富貴的日子。
她生生嘔出一口血來,沒等她反擊,他們先一步發現,將她扣在侯府后院,百般折辱。
直到徐攸嵐死,她才知道自己活的有多愚蠢。
嫡長子李牧親手將刀送入她的心口,一字一頓,惡意滔天:“徐攸嵐,這是你的報應,誰叫你管我如此嚴厲,我不過想娶心愛的女子,你卻羞辱她,要她做妾!”
次子李鈺幽幽的說:“娘,你都做了這么多年的永寧侯夫人,給白姨做做怎么了?做人不能如此貪婪,心不純,死后要墜地獄的。”
小兒子李暢不耐催促:“趕緊的吧,別讓娘著急了。”
他們迫不及待喊那個外室為娘,徐攸嵐直到此刻才清楚自己活的多失敗。
她死不瞑目!
卻沒想到一睜眼,她回到了過去。
面前跪著的嫡長子正要挾她,非要娶那個青樓女子為平妻的那一天。
望著那張俊美可惡的臉,徐攸嵐用盡力氣狠狠扇了過去。
“啪!”
盛氣凌人的李牧頓時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徐攸嵐,“你打我?!”
從來舍不得動他一根手指的娘,居然打了他一耳光。
疼是次要的,主要是屈辱。
李牧雙目猩紅的站起身,大吼:“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居然為了一點小事打我?”
我更想殺了你,徐攸嵐內心咆哮,面上卻越發冷靜,反問:“你不該打嗎?”
“我怎么了?不就是想娶個平妻,為何你總是如此嚴苛!若父親在此,絕對不會說什么。”李牧滿臉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