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b!”豆豆在烈焰灼身的劇痛之中,于心中嘶吼道!
確認選擇b。記憶碎片解鎖中……同步痛感模擬加載……
“啊——!”比肉體焚燒強烈十倍、仿佛靈魂被投入煉獄的恐怖劇痛,猛地席卷了豆豆的整個意識!
在那毀滅性的痛苦之中,無數破碎、扭曲、血腥的畫面,強行灌入了她的腦海。
她“看見”了北邙山,卻不是現在的北邙山。
那是很多年以前,同樣月色慘淡的夜晚。
大片大片的莊稼,在月光下詭異地抽穗,穗須扭曲成骷髏。
驚恐的農民跪地哭嚎,官府的人帶著兵丁,以“妖穗現,大饑至”為由,強行焚燒農田,驅散百姓,霸占土地……
她“看見”了一個華服女子模糊的背影,站在北邙山的高處,冷漠地俯瞰著山下沖天的火光,和哭喊的人群……
那背影,與那史王妃的影子隱隱地重合……
她還“看見”了幾個穿著特殊服飾、身手矯健的人,趁著夜色,將一些奇特的、散發著微弱腥氣的粉末,灑進即將抽穗的農田里。
而那一些粉末,似乎能夠刺激作物產生畸變……
最后,在精神劇痛的巔峰,豆豆“看見”了今夜,那一個高舉著《災異志》、聲音尖利的師爺!
在記憶碎片與現實重疊的一剎那,她仿佛穿透了那一層干瘦的皮囊,“看”到了師爺后頸衣領下面,有一道極其細微、幾乎與膚色融為一體的接縫痕跡!
而當師爺因為激動而脖頸微微地扭動之時,那一張臉孔在火光跳躍下,竟然是隱隱地浮現出,另一張更加冷硬、更加年輕、眼神銳利如鷹隼的面孔輪廓!
那一張臉……是豆豆在之前黑風寨查獲的內廠物品圖鑒之中,見過的簡筆畫像。
他是北邙山史王妃的麾下,“玄甲衛”中的一名暗衛頭領!
人皮面具!這一個師爺是假的!
他是史王妃的玄甲衛假扮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