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麗其實早知道,當她把張宇的名字排在第一位的時候,周主編就肯定會給她打電話詢問這個事情。
“周主編,這個張宇并不是我的學生,他是老顧學院的一個大一新生。”
“什么?這個張宇只是一個新生?”
“孫教授,你這不是胡鬧嗎?”
“孫教授,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財經期刊到底是什么級別,你現在搞這么一出,難道是想要看我們準備別的同行笑話嗎?”
“就算你想要關照提拔你的學生,那你也沒有必要拿我們期刊當作秀的平臺呀。”
孫家麗聽到這些話,無奈的說道:“周主編,我都說了張宇不是我的學生。”
周主編無語說道:“我不管他是你的學生還是顧教授的學生,你們都不能這樣搞呀。”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把這個論文的署名人順序給修改了,不然的話,這篇論文我沒有辦法發表。”
孫家麗無奈的解釋說道:“周主編,你真的誤會了,張宇這個論文第一署名人是貨真價實的。”
隨后孫家麗就把情況跟周主編講述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周主編聽完孫家麗講述的情況之后,自然是滿臉不相信。
“孫教授,你沒有騙我吧,一個大一的新生能夠對銅礦的走勢有這么獨特的見解嗎?”
“還是說你們陽城大學的學生都已經這么牛批了,這才大一就已經有比肩教授專家的眼光了?”
很明顯周主編對于孫家麗的解釋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不相信一個剛從高中出來的學生,就能夠對銅礦的走勢有這么鞭辟入里的見解。
周主編自然是仔細看過孫家麗投稿的論文。
他不得不承認,這篇論文寫的十分有水平。
可是現在孫家麗跟他說,這個論文主要的觀點都是來自于一位大一的新生,這讓他很難接受這個說法。
在孫家麗再三保證下,周主編也只好答應了孫家麗的請求,同意讓張宇作為這個論文的第一署名人。
一處咖啡廳內。
柳如煙帶著一個墨鏡來到一個中年男人面前。
“趙醫生,好久不見。”
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柳如煙讓人去尋找的醫生。
當年她母親發病進了醫院之后,對方就是她母親的主治醫生。
只是在柳如煙母親宣布死亡之后沒幾天,趙括生也直接辭職離開了醫院。
趙括生眼睛里面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眼前的柳如煙。
“小姐,你認識我?可是我不記得什么時候見過你。”
特別是當趙括生看到柳如煙摘下墨鏡露出那張精致的面孔時候,他就更加確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對方。
如果他真的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會記憶很深刻。
柳如煙把摘下來的墨鏡放在桌子上,隨后目光盯著趙括生看。
“趙醫生,你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
“十幾年前我母親還是你的病人了,只是我母親因為心臟病發作送到醫院,結果卻被你很快就下了死亡通知書,你怎么就不記得我了呢?”
趙括生聽到這話,臉上瞬間布滿了緊張的神情。
因為柳如煙剛才的那番話瞬間把他心里最大的秘密給勾了起來。
緊接著趙括生很快就發現了眼前的柳如煙確實跟她當年的那個病人有幾分相似。
只是現在的柳如煙比當年那個女子更加年輕了不少。
“不好意思,你認錯了人了~”
趙括生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想要離開。
可是還沒有等他轉身離開,兩個壯漢就突然出現在他身后按住他肩膀。
趙括生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壯漢,眼睛里面都是怯意。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趙括生目光看向柳如煙。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媽到底是怎么死的。”
說完這話,柳如煙眼神犀利看向趙括生。
趙括生眼神躲閃不敢跟柳如煙對視。
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柳如煙淡淡說道:“我查到你當年從醫院辭職之前,賬戶里面突然收到了二十萬,是柳軍生轉給你的。”
趙括生臉上都是震驚的神情看著柳如煙。
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對方都能夠調查出來。
柳如煙又說道:“我勸你還是聰明一點,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不然的話,如果我跟柳軍生說你出賣了他,你覺得他會怎么對你?”
聽到這話,趙括生的額頭上就冒出豆大的冷汗。
要知道當年柳軍生給他錢的時候,可是威脅過他如果敢泄露出去,那就要了他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