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曦學著林硯秋,謙虛的拱手道:“哪里哪里,都是僥幸,論學問嚴兄可比我強多了,只是僥幸投了白大學士的眼緣而已!”
嚴文伯哈哈大笑:“林兄堂堂狀元郎,我這哪里比得過,何況林兄一表人才,相貌俊秀,連福郡王家的羅六小姐都是贊不絕口啊!”
楊昭曦不好意思了下,尷尬道:“嚴兄說笑了,這爹生娘養,我這是天生的,太不好意思了!”
嚴文伯大笑著重重拍了楊昭曦的背兩下,豪邁的道:“我爹娘就是將我生得太粗糙了些,唉,真是羨慕林兄啊!”
旁邊另一位同僚此時進來,也對楊昭曦拱手道:“林兄大喜啊!明日就可以近身得窺天顏了,不如今晚我們幾個同僚做東,請林兄去得意樓喝兩杯,不知道林兄可肯賞臉啊?”
楊昭曦怎會懼這幾個文人,笑咪咪的答應了下來,又遣自己的小廝回府稟告一下,說自己晚上要與同僚去喝酒。
后面進來的同僚劉錦江此時也是一臉羨慕:“林兄與夫人真是鶼鰈情深啊,這出去喝個酒還要報備下!”
楊昭曦對這個酸溜溜的同僚依舊笑咪咪道:“我夫人在我寒微時對我不離不棄,我林硯秋此生必不負她。”
劉錦江與嚴文伯對視一眼,一觸即分。
后面又陸陸續續進來好幾個同僚,有的還是上上屆春闈的進士,對上屆狀元郎的好運嗤之以鼻,話里話外就是仗著一副好相貌,明嘲暗諷有人吃軟飯。
楊昭曦毫不在意,反正這些人說的是林硯秋,可不是林·楊昭曦·硯秋,他只想著今天晚上。這幾個酸雞同僚,會對他做些什么。
畢竟明日她便有了上朝的資格,而平時的辦公地點,已經不在翰林院,而是皇宮南書房。
果然下午的時候,翰林院大學生白玉衡白大人便來領著林硯秋去他以后上班的地方了,又帶他領了新的官服,勉勵了幾句,然后才放他回去。
下班的時候,一眾翰林院編修和修撰大約有七、八個人,一起來到了得意樓。
劉錦江已經先訂好了包廂,只等人一到,便可以上菜了,又點了兩壇美酒,準備今晚好好慶祝。
楊昭曦根本不懼喝酒,畢竟她是真的一滴沒有喝,每個人都來給她敬酒的時候,她看似一仰頭喝了,實則都倒進了空間里。
七、八個男人一起喝酒,楊昭曦其實挺好奇的,誰知過了一會兒就大失所望。
女人在一起愛聊男人和兒女,還有衣服首飾八卦之類,而這些衣冠楚楚的文化人在一起聊的,那可就讓人驚訝多了。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酒沒有喝到位時,大家都聊些詩詞歌賦,拍拍楊昭曦的馬屁。
等酒漸漸喝多,說的最多的竟然是女人。
大晉朝嚴禁官員喝花酒,宿舞姬花娘,違者不光要罰俸祿,還要降級,基本上前途到頭了。
可這群文人,卻對京城各花樓的花娘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