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接過,默默地吃了起來。
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只是許安妮莫名其妙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好像車里多了一些不知哪里來的壓迫感。
即便想說點什么,都感覺張不開嘴,奇了怪了。
許久,顧硯舟終于開了口。
“昨天中午怎么沒跟我們一塊兒吃飯?”
大魔王主動打破沉默,許安妮如釋重負。
“昨天啊,我跟甜甜說了,我媽來找我吃飯。她沒告訴你嗎?”
顧硯舟捧著飯盒點點頭。
“告訴了。就你們兩個人嗎?”
許安妮一下子沉默了。
要告訴他傅承耀也在嗎?
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那么深的過節……
他現在看起來就冷冰冰的。
如果說了,那會不會以后就不想跟自己混在一塊玩兒了?
“還有我爸爸、哥哥,還有……
媽媽的朋友。”
許安妮低下頭,攥了攥衣角。
這應該不算說謊吧。
他們確實是媽媽的朋友啊。
顧硯舟沒有回應,默默吃起了粥。
上一輩子的許安妮可討厭上學了,這一輩子的她一進學校就開心。
別管學校是什么樣子的,進了這個地方,就代表你還是在學習的過程當中,你就還有青春的力量和無限的希望。
尤其是吳思雅回來了,她恢復的很好,而且就坐在自己的前桌。
兩個人約好了,每天都要互相加油。
下課之后,也不再是武甜甜和許安妮兩個人,而是三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陳柔從老師辦公室回來,剛好看到他們三個湊在一起,突然之間覺得無比刺眼。
上一輩子和許安妮、武甜甜湊在一起的,明明是自己。
得到許安妮慷慨資助的,也是自己。
這一輩子怎么就變成吳思雅了?
是吳思雅也無所謂。
可是許安妮那么有錢,隨隨便便從指縫中露出一點,就能既幫助吳思雅,同時也能幫自己過上好日子。
她為什么就不肯幫呢?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為什么有錢只知道自己享受,不肯無私地拿出來幫助別人?
許安妮,再這樣下去,這輩子你也一樣會有報應!
陳柔調整了一下表情,小心翼翼地湊到三個人身邊。
武甜甜最先看到她,驚訝不已。
“你來干什么?”
“安妮姐。”
陳柔掉下幾滴眼淚。
“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吳思雅擰了擰眉頭。
“你就是那個因為總是靠近傅少,被傅少打了的同學?”
陳柔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
“我就是想跟安妮姐解釋一下,承耀哥他誤會我了。
他覺得你不理他,是因為我說了壞話,所以才一不小心動了手。
安妮姐,你能不能幫我跟承耀哥說說啊?”
陳柔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流。
“年前我跟他借了一千塊錢,他現在讓我還一萬八,還說什么利滾利。
我數學沒他那么好,也算不了那么快,結果就被他賴上了。
說就是欠他一萬八,讓我二十四小時還清。
安妮姐,你知道我家的條件,我可怎么辦啊?”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