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甜甜一下子沒了動靜。
自己可真是的,剛剛一下子說了那么多話。
安妮不是說了嗎?
多吃飯,少說話。
雖然三個人的關系一直不錯,可是這種事畢竟是女孩子之間的小秘密。
安妮的那點傻事,怎么可以隨便跟別人說?
她咬了一口話梅小排。
“也沒什么,嘿嘿嘿。
安妮現在看著笨笨的,小時候也笨笨的。
誰小時候沒做過傻事?
我小時候還在黃金海岸的海灘上,一邊尿一邊和泥呢。”
顧硯舟差點一口吐出來。
他趕緊灌了了一口果汁。
不一會兒,眉眼又低沉起來。
“為她感到不值得?”
“那是當然了啊!”
武甜甜激動到整個身子前傾,一副終于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這么多年了,每次我跟別人說傅承耀配不上許安妮,大家都會覺得我有病。
他們都覺得,他們是王子公主、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對!”
顧硯舟又喝了一口果汁,緩緩咽下。
“是你覺得不值得,還是真的不值得?”
“是真的不值得啊!”
武甜甜又激動地拍起了桌子。
“你們為什么都不信我呢?
我不說別的,我就說一件事兒。
去年過年的時候,流行織圍巾。
許安妮那笨手笨腳的樣子,非要去學,結果學了個不倫不類。
還非要織心型花樣,非要在圍巾上織傅承耀的名字。
你知道傅承耀的名字有多少個筆畫嗎?
小時候考試他還沒把名字寫完,別人就交卷了。
傻瓜許安妮非要一點一點織,結果織了一宿。
那毛衣針多粗啊,愣是把手扎了好幾個口子。
第二天送給人家,看人家時的樣子,眼睛都冒出星星來了。
結果呢,傅承耀那貨戴了一下,就拿下來了,還跟她說‘織的挺好,以后別織了’。
不是,這是你未婚妻給你織的啊!
是,我承認那條圍巾是織的很丑,非常非常非常丑,上邊還有好幾個大洞。
要是我,我直接就踩上幾腳,扔到垃圾桶里去。
可這畢竟是安妮的一片真心啊。
那貨好歹戴上一天再拿下來啊!
但凡他能撐過一天,我都不會這么煩他。
還有啊,他有一次考試失利,被他媽給打了。
安妮陪著他出去通宵打游戲,他呢,老是嫌安妮笨,反應太慢了,打著打著,就枕在安妮的腿上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
安妮跟我說,怕打擾到他,就硬是那么撐著,一動沒動。
第二天大腿回不過來彎兒,都腫了。
還有啊安妮還親自給他做過飯,差點把廚房炸了……”
武甜甜越說越激動,明明說過只提一件事的。
結果一口氣說了十幾件,完全沒有注意到顧硯舟越來越陰冷的氣場。
許安妮跟著夏夢琪進了西餐廳。
餐廳經理看到,大老遠出來迎接,引著兩人進了包廂。
剛一推開包廂的門,許安妮轉身就要走。
夏夢琪用力拉住她:“干什么?想當熊孩子啊?”
許安妮無奈地解釋:“媽,我不是想當熊孩子,我是覺得在學校里吃飯效率更高,我也能多拿一點時間出來學習。”
夏夢琪又拽了她一把:“別給我胡扯!
你平時要是好好學習,差這一點時間嗎?
知不知道爺爺奶奶給你寄這些龍蝦和帝王蟹,要費多大的勁?
單算運輸成本的話,都夠在海城買上好幾份了。”
許安妮撇了撇嘴:“那以后就直接在海城買唄,我也不差這一頓。”
說完,轉身就要走。
夏夢琪一把拉住她:“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