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默了片刻。
顧硯舟忽然問了一句:“不單純的,多少錢?”
許安妮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小臉噌地一下子竄上一團火來。
“沒……沒有,我們正經人家。
我就是怕你有壓力,才這么解釋,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啊!”
許安妮把紙巾往餐桌上一摔,蹭蹭跑上了樓。
進了房間,鎖了門,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小手拽過枕頭就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真討厭,怎么會問這樣的話呀。”
待冷靜了些,再一想,好像人家問的也沒問題。
是自己說的,單純陪是兩萬。
那人家好奇肯定就會問,不單純的陪是多少錢啊?
應該沒問題,是自己反應過激了。
哎呀,大過年的誤會人家,真不好。
而且說好了,一會兒要去逛廟會的,時間都快到了。
但是自己剛剛是發了脾氣跑上樓的,現在還怎么有臉跟人家說一起出去玩啊。
正千絲萬縷地糾結著,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是顧硯舟低沉的聲音。
“廟會要開始了,現在出發嗎?”
許安妮一下子樂了,哈哈,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行,我得矜持一下。
“哼,讓我想想,我還不一定想跟你去呢。”
顧硯舟又敲了敲門。
“可是廟會就要開始了。”
許安妮說道:“那行吧,等我穿上外衣,咱們走。”
和大佬在一塊兒,真是連脾氣都只有發一秒的資格,下一秒準保不知怎么就好了。
兩人逛完了廟會,顧硯舟倒是沒什么反應,許安妮已是精疲力竭,吃過晚飯,早早就睡了。
漆黑的只伴著一盞昏黃臺燈的房間里,她又陷入了那個重生以后,做了無數次的噩夢。
“她,多少錢?”
“誰?”
“你老婆!”
天臺酒吧里,傅承耀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個價格。
“一……一千萬。”
顧硯舟坐在棕色的皮質沙發上,居高臨下,長腿交疊。
仰著頭吸了一口煙,隨即將煙圈吐在傅承耀的臉上。
“一萬!
我買了。
再給你加五百,順便把她家人都打包賣我。”
說完,站起身,將手里還沒有熄滅的煙蒂,直接按在了傅承耀的白襯衫上。
空氣里響起傅承耀凄慘的叫聲,和皮肉燒焦的味道。
許安妮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在那一刻怕到了極點。
她不是沒聽說過這位豪門劊子手的殘忍,可是親眼見到和聽說是不一樣的。
她四肢顫抖,牙齒打顫,腦子里不停在問一個問題。
他買我做什么?
是要對過去的事進行報復嗎?
聽說做娛樂起家的孫大小姐得罪了他,很快,孫家就被滅了門,孫家大小姐也不知所蹤。
等到被找到時,發現孫大小姐受過虐待,而且全身都是煙頭燙傷的痕跡。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后,可把海城的名門千金們給嚇壞了。
孫大小姐是誰啊?
那可是黑白通吃、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連他都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誰還敢,再去招惹顧硯舟
顧硯舟剛剛是不是燙傅承耀了?
他……也會如此殘忍地虐待我嗎?
許安妮臉色煞白,手腳冰冷,眼里只剩下難以消解的恐懼。
“顧硯舟,不要。”
睡夢中的許安妮喃喃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靠坐在床邊,不知在呆呆想著什么的顧硯舟,睜大眼睛,猛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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