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想起這首歌其實唱的就是前世今生,愛而不得,這才又平靜了下來。
只是腦子里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反反復復閃過上一世的畫面。
荒謬的婚禮,婚房被傅承耀和陳柔占據,她像喪家犬一樣逃離,不經意走到曾經顧硯舟給她買抹茶冰激凌的小店……
許安妮掩蓋住眸子里的水汽,搖搖頭。
“沒有,沒有上輩子,也沒有愛而不得的人。”
“顧硯舟,我有些困了。”
顧硯舟點點頭:“睡吧。”
剛一起身,胳膊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抓住。
“能像剛剛那樣留下來陪我嗎?”
顧硯舟瞳孔瞬間放大,周身血液加速流動。
許安妮垂下眼簾。
“武甜甜說,新年的時候會有鬼魂,我害怕。”
顧硯舟低頭,看著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帶著微微的溫度包裹在自己粗壯的胳膊上,心口一緊,喉結也隨之滾動。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手,附在她的小手上,指腹像是無意般撫了撫她微涼的手背。
“好。”
許安妮松了一口氣,往另一側挪了挪,給他留出一個位置。
“那我先睡了哦,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顧硯舟木木地回應。
這是顧硯舟自從父母車禍之后,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是真真正正的睡著。
不用警惕,不用警醒,不用聽著動靜突然跳起來,而是踏踏實實地昏睡了過去,甚至還做了一個甜美的夢。
等他早晨醒來時,竟然已經日上三竿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
小公主呢?
另一側,哪里還有許安妮的影子?
他趕緊下了床,打開門,還沒下樓,就在二樓的樓梯欄桿處看到了一樓客廳里的許安妮。
她拿著毛筆蘸著墨,正在描當初在超市里買的diy福字。
聽到動靜,抬起頭朝著樓上的他揮了揮手,露出兩個白嫩的酒窩。
“快下來呀,我們一起把這個福字做完,然后去貼對聯,再吃早飯。”
顧硯舟下去時,福字剛好剩最后一筆。
許安妮把毛筆讓給他。
“你也寫一筆,沾一沾福氣。”
顧硯舟接過毛筆,在福字最后空白的那個點上涂滿了墨汁。
許安妮拉起他的胳膊,開心地笑著。
“走吧,我們去貼對聯、貼福字。”
到了門口,許安妮一通指揮。
“往左一點,再往左。
過了過了,往右。
哎呀,又過了,再往左。
你怎么這么笨呀!”
她說著,在他后腦猛敲了一記。
小張走過來,實在看不下去了。
堂堂舟爺總是被女人打,將來傳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顧同學,要不還是我來吧。”
許安妮雙手贊成。
“你不行就讓小張來,你可真是要笨死我了!”
顧硯舟一個犀利的眼神遞了過去。
小張立馬賠笑。
“大小姐,我就是隨口說說,這么難的事兒,我哪干得了呀。我可能還不如顧同學。”
許安妮繼續指揮著顧硯舟。
“橫批再往上一點。
右側低了。
哎,右側怎么又高了那么多?
你到底行不行呀?
非要讓我打你,才能貼好嗎?”
小張一直站在旁邊看著,聽到這句趕緊過來阻止。
“大小姐,顧同學能貼好的,他也挺大個人了,你別動不動就打他。”
剛一說完就感覺到背后一涼。
回頭一看,傳說中心狠手辣、鐵血殘忍的舟爺正冷冷地望著自己。
小張立馬又笑了。
“大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打還是要打的,您隨意,您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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