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咬牙切齒。
“許安妮,你……”
陳柔的狠話還沒說出來,許安妮就用胳膊輕輕撞了撞武甜甜。
“咱們以后還是離她遠點吧。
她連酒吧叫什么名字都知道,肯定去過。
老師說了,咱們學校的學生是不能去酒吧的。”
陳柔神色一頓,瞬間尷尬在原地。
“什……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會知道酒吧,是因為覺得觸犯校規?”
“那不然呢?”
許安妮白了她一眼。
“陳柔,我以前覺得你是個好孩子,雖然家境貧困,但努力上進,所以愿意幫助你。
沒想到你自甘墮落,連校規都不放在心上。
那我們以后就不能做朋友了。”
武甜甜也撇了撇嘴。
“我也不想和抽煙喝酒的學生做朋友呢。
走吧,安妮,我們回教室去。”
陳柔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又悲又喜。
喜的是,重生的人依然只有自己一個。
畢竟以許安妮的蠢樣子,如果她真的也經歷過上一輩子的事。
以許家對鄭玉雨婷的手段,她怎么可能會容忍自己活到現在?
最起碼不可能跟自己情緒溫和地說話。
悲的是,許安妮好像覺得自己是個壞學生。
以后跟她借錢、求她幫助,更是難上加難了。
“安妮姐,等等我!”
陳柔快步跑到許安妮和武甜甜前面,攔住她們的去路。
“安妮姐,我最近過得特別不好,就想找你說說話。”
許安妮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我和甜甜都不想和不守校規的人說話,你找別人去吧。”
陳柔氣得直跺腳。
死守規矩的呆子,真是太討厭了,這樣的人憑什么那么有錢?
“不是的,安妮姐。
我只是無意中上網的時候知道有這么個酒吧。
聽說很時尚,而且只有有錢人能去。
所以就想問問你去沒去過。
我自己肯定是從來沒去過的。
我就是想去,也沒有那個錢啊。”
許安妮拉著武甜甜又往教室方向走了幾步。
“甜甜,這種沒錢還幻想以后有錢就違反校規去不良場所的人,咱們以后必須得斷交。”
武甜甜嚼了一口干脆面。
“行,你說斷交就斷交!
我也覺得學生不能去酒吧。”
“安妮姐!”
陳柔死死拽住許安妮的胳膊,心頭涌起一種強烈的預感。
如果這次不抓住她,下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眼看著就要期末考試,放假后沒多久就要過年了。
家里現在連過年的飯菜都沒有,窮得只剩下四堵墻了。
“安妮姐,你能不能幫幫我呀?
就算是你零花錢不方便,幫我……置辦一點年貨也好啊。”
陳柔眨了眨眼睛,落下一滴淚來。
哼,你們許家那么有錢有勢,逢年過節肯定有不少人送禮物、送年貨。
你們家才幾口人?
吃得完嗎?
如果連這點要求你們都不滿足,寧可留在家里壞掉,也不肯幫助我們這些生活上有困難的人。
那可就太過分了!
那你許安妮上輩子慘死,全是活該。
我祝你這輩子也不會有好下場!
許安妮轉過頭,將陳柔拽住自己胳膊的手指一個一個掰掉。
“陳柔,我說過了,哪怕你有違背校規的想法,我都不想再和你做朋友。